他的要求,要是就这样放了杨靖宇,往后,他狂人燕朝歌岂不成了逢人口传的笑柄。登时,他怒气横生,凶相毕露,阴狠和戾气覆盖在丑陋的脸上,更显得丑了。浑身的骨骼发出一阵“咯咯”的响声,强大的道力被他全部催动,汇聚在手上,有一团星芒似的白光浮出,只见他面色扭曲,好像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向着杨靖宇扑来。
他想通过简单粗暴的方式,一招将杨靖宇打败,然后狠狠践踏在脚下,以抚慰内心的不快。
若是别人,他自然不会给活路,但李靖安是九重门吴道子亲收的外门徒弟,又是月华宫宫主风如烟的亲侄儿,他纵是胆大包天,也不敢真的杀了杨靖宇。
堂前燕就像是被针戳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闪去了老远,方才瞪大眼睛瞧着杀气腾腾的燕朝歌,像见了鬼似的大叫道:“哎——太子的实力不是你能够比拟的,你这回注定是碰到钉子了。”
之前,他并没有告诉燕朝歌,杨靖宇已经突破了羽化之境的事。
燕朝歌欺身而来,手中的星芒如同达到水乳 交融的地步,快得出奇,若非眼见,谁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等出手如此迅急的人?那只手上的星芒晃的人眼前一花,如剑气锋芒,势不可挡,就要将杨靖宇一掌击碎。
凌厉的罡风扑到杨靖宇身上,衣袂瑟瑟摆动,发丝临空飞舞,勾勒出丰神俊逸的脸蛋,简直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沉着稳定,波澜不惊。
右手,悄然无声的抬起,没有带来一丝风声,人们眼花缭乱之际,只见疯狗一样扑来的燕朝歌已如断线风筝向后摔退。
脚步坠地后,燕朝歌脚心不稳,又向后跌出数步方才停下。他脸色通红,扶着胸腔,重重咳嗽了几声,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杨靖宇,眼里已没有了倨傲之色,声音中更是夹杂着一丝惊恐,叹道:“没想到你李靖安的实力竟到了这种地步,燕某甘拜下风。不过,你劫我宗玉蟾株之事没完。”
杨靖宇轻轻收手,好像先前的一幕从来没发生过似的,一脸风轻云淡立在原地。
瞧了瞧燕朝歌,他微微摇头,开口道:“燕兄,想要玉蟾株,明日可来我庄上竞售。”
燕朝歌色厉内荏,威胁道:“你难道就不怕我缥缈阁找你麻烦吗?”
“是吗?”杨靖宇微微一笑,大骂道:“缥缈阁怎会出了你这种无耻之尤,可真是丢云阁主的脸,若是徐长生在此,定给你几个耳刮子,叫你嚣张跋扈,叫你无知无识,叫你欺软怕硬。”
“你……”
燕朝歌面红耳赤,怒不可遏,但碍于杨靖宇实力太强,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搓手顿足下,只得拂袖道:“李靖安,你可真是好胆。明日玉蟾株,燕某势在必得,等着瞧。”
人群中,不乏有九洲各地前来竞售玉蟾株的各路人马,再待下去,恐怕要出更多的丑了,他羞嗔着脸,抬手暴躁的扒开人群,骂骂咧咧的走了。
“太子威武!”一群围观者拍手称快,这些五大宗的人仗着宗门地位在尘世间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惯了,总以为高人一等,根本不把世人放在眼里。
太子仁字在胸,锄强扶弱,狠狠给了燕朝歌当头一棒,自然,也赢得了众人的称赞。
堂前燕一双细长的眼睛贼溜溜的落在杨靖宇身上,满脸的崇拜之色,连声呼道:“多谢殿下,燕朝歌此人内心狭隘,睚眦必报,小的没能帮他偷到玉蟾株,他便要置小的于死地,您往后千万要小心此人。”
“无妨。”杨靖宇无所谓的说了一声,转身便欲走,又停住道:“你若没有去路,以后跟着我吧!”
“啊,好,好,小的脚程快,能为太子鞍前马后。”堂前燕大喜过望,点头哈腰的跟着杨靖宇身后。
“嗯!”
杨靖宇负手行在前方,他之所以留下堂前燕,也是深知燕朝歌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