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罗炳忠勐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说道“臣哪配叫读书人啊。”
“那这讲武堂前立箱这件事,办不办”
朱瞻墡咬牙切齿的说道“办”
出了讲武堂,刘吉看着健步如飞的胡濙,再看看那根形容虚设的手杖,有些迷湖的问道“胡师父,您还用不到这手杖吧。”
胡濙顿了顿手中的手杖说道“当然用不到,但是它必须在,哪天陛下不需要我了,老了,这现成的理由,不就可以请辞了吗”
“我这样无德之人,坟头就该埋在垃圾堆里。”
胡濙是什么
胡濙是谄臣,是无情的政治怪兽。
“啊这”刘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时间思绪繁杂。
刘吉在胡濙身后亦步亦趋的问道“五皇子具体叫什么,陛下赐名了吗”
胡濙摇头说道“陛下还没传回旨意来。”
朱瞻墡要推行官铺法,礼部尚书请朱祁玉为五皇子赐名,宗族们还在为了降袭制闹腾,一大堆的奏疏飞向了九江府。
朱祁玉朱批了朱瞻墡的官铺法,大明没有那个条件躺在户制上躺着收租,就只能推行官铺法。
“这胡尚书,朕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没有他在京师啊,皇叔怎么能斗得过那些臣工啊。”朱祁玉看完了胡濙的奏疏,感慨的说道。
科道言官的确有人在说襄王意欲谋反事。
胡濙说得法子,真的有人在做了,襄王尴尬的地位,他要么直接谋反,要么畏罪自杀,最后还要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胡濙事无巨细的将京中事写在了奏疏里,包括他给襄王出的主意,挑拨离间。
这一下子谁还顾得上对付襄王,即便是诬告,也够手忙脚乱一阵子了。
兴安在一旁旁研墨说道“那是,胡尚书可是大明的常青树,陛下,礼部请把陛下为五皇子赐名。”
“洋吧,朱见洋,开海之事,的确该提上日程了。”朱祁玉赐了名字,取意开海。
大明的避讳是空两格,而不是避讳名字,所以取名事上,便不需要刻意取生僻字。
朱祁玉写好了名字,将批复好的奏疏,递给了兴安说道“那个陆来宣不是说想见见朕吗卢忠审的差不多了,朕见见他。”
兴安其实想问问见陆来宣作甚,但还是俯首说道“臣领旨。”
没过多久,陆来宣就被卢忠带到了甘棠别苑的御书房内。
“草民陆来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来宣带着镣铐,三拜五叩的行了一个大礼。
朱祁玉没理会他,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和于谦下棋,下的是反腐抓贪。
这个桌旗,朱祁玉真的是天赋异禀,于谦屡败屡战,换手也赢不了。
“你不是吵着要见朕吗现在见到了,想说什么,可以说了。”朱祁玉不再下棋,而是坐正了了身子,看着陆来宣说道。
陆来宣是金溪陆氏的宗族,是延续了几百年的门阀。
中原王朝五千年历史,有军阀、门阀、党阀、财阀,但却很少有人讨论学阀。
这是中原王朝上,远比门阀影响深渊,甚至更加可怕的存在。
陆氏就是学阀,他们不再单纯的依靠土地朘剥地租、支配劳动力的劳动时间、强人身依附压榨民力等手段获利。
学阀比之更胜一筹,通过掌控知识的传播和解释权,批量生产官吏,谋求权力,再逐渐扩大。
通过掌控舆情风力,来制造离心力,甚至左右朝局风气和政令。
通过桃李满天下和自身宗族对乡野的掌控,在大明官吏之间,通过斡旋各阶级之间的矛盾,间接获得权力。
比如之前的夏时正,就是挟百姓以令州府,逼迫仁和县向朝廷报灾逋蠲免。
学阀真的打算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