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次镖,也未必会被东家怀疑。”
那王罔说着,咬牙切齿起来,“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那狗贼竟然是糊弄我们的,他……他想杀我阿爹灭口,把我阿爹的腿都给砍断了。”
“还好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留了后手。我叫了我姐夫,藏在附近接应我们。恒威镖局的镖师虽然全死光了,但是那些山匪,也死的死,伤的伤。”
“我同姐夫一道儿,将他们给反杀了,然后将东西先是藏在了姐姐姐夫在京城郊外的庄子上。丢了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姐夫拿了他的那一份银钱,便同我姐姐远走高飞了。”
“再后来的事情,就如同你说的一样了”,王罔说着,看向了池时。
“我们把院子门拓宽了,趁着春桃回娘家的夜里,把宝贝都运了回来,这院子下头,早就有一个地窖,本来是堆放一些杂物,还有菜的。”
“阿爹伤了腿,情况愈发的不好,那天夜里,也就是五月初三,我想着去下头,找一些能够立即出手的没有印记的东西,给我阿爹请个好郎中治治,再买些补药。”
“我看着春桃睡了,方才下去的。我也不是故意瞒她,可左邻右舍的都知晓,她这个人,最喜欢偏帮娘家,偏帮她弟弟。她家中一共生了七个女儿,到了第八个的时候,方才生了一个儿子。”
“那会儿她弟弟正在说亲,为了聘礼的事情发愁。她若是知晓了,才不会管那么多,一定会拿出大把的银钱,给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镖局的镖刚丢,我们家就暴富了,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我们就是劫镖之人?所以我才想方设法瞒着她的。可万万没有想到,我刚拿了东西上来,她便冲了出来。”
“她见我不肯给她,便冲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还说要嚷嚷得所有人都知晓,我一时情急,方才用一把短剑,将她给捅死了。”
王罔说着,看了一眼穿着打补丁衣衫的女儿,见她泪眼婆娑,瑟瑟发抖的,将头别到了一边去。
“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我没有办法,方才说她跟人跑了。像我阿爹伤了腿,镖局的人便会不怀疑他一样,我总不能自己说自己个被人撬了墙角……”
“我那样说,大家都信了。我也悔啊!藏着这东西,日日夜夜都提心吊胆的……我爹伤得太重,尽管我仔细的服侍,还是没有过多久,便去了。”
“他老人家什么好日子都没有享受到,还搭了一条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