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为经县的父母官,每每想到境内匪盗丛生,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心中便是万分悲痛。”朱汉三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次赌斗,朱大人你最少收了韩家一万亩的田地,只要你把这些田地都分给百姓的话,何来生活贫困一说?”
颜良就是想要朱汉三在人前难堪,在那‘一万亩’三个字上还加重了腔调。
“哇,我家大人居然赢了韩家的一万亩地?”
“这么多的地,种出来的粮食够多少人吃啊?我算算…哎呀,头晕…”
“是呀,朱大人若是把这些土地都分给百姓的话,那咱们经县的百姓可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哎,你说朱大人会不会分地啊?一家分上一亩也好呀。”
……
随着颜良的话音一落,朱汉三身后的护卫们纷纷交头接耳,在那相互交谈,言语间都认为朱汉三会给百姓分地。
“看你这话说的,那些土地都是我家大人赢来的,凭什么要分给…”
管亥为之不忿,恼怒道,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朱汉三给连忙拉住,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其他护卫也都是被管亥的话给弄得为之一愣,所有人都看向朱汉三,静待他的解释,这些人全都是底子干净的农村娃,都是因为家中贫穷,这才出来讨口饭吃。
他们在听到颜良的话后,本来还对朱汉三心存感激,可这会听了管亥的话后,又难免会生出埋怨嫉妒之心,毕竟他们跟着朱汉三的日子也不长,感情是有些,但也不至于到忠心耿耿的地步,若是朱汉三对此事处理不当的话,保不齐这些护卫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两世为人的朱汉三哪能看不出这些护卫的想法,但他并不责怪任何人,还认为有这种想法是好事,只不过是有些埋怨地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管亥一眼后,朝颜良笑道:“颜良兄弟此言,本官也有想过,不过颜良兄弟可曾想过,咱们经县手中无地的百姓何其多也!”
“不敢说全部,但至少也有大半人的手中都没有土地,经县是大县,单单这个大半人至少代表了四五万的人口;”
“本官手中也才有一万亩地,哪怕是一人分上一亩,也是杯水车薪,难堵悠悠之口,而且,即便是本官把地都平均分出去了,每家每户所分到的地也是少得可怜,这一年的粮食产出才多少?除去税收,够他们一家人一年的用度否?”
“况且人多手杂,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自家的那一点土地而忙碌一年,到头来还要饿肚子,一些人更会变卖自己的土地,到时候又要沦为世家的佃农,与其那样,还不如不分。”
“朱大人你口口声声心念百姓,信誓旦旦要为百姓谋福利,不让他们再忍饥挨饿,难道这些就全都是糊弄人的把戏不成?”
颜良是有些爱攀龙附凤,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良心,本是穷苦出身的他,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拜在名师门下,侥幸习得一身本事的话,他也是跟那些贫苦百姓一样,终年在地里刨食。
所以他对于朱汉三这种敷衍的话很是反感,当下也把朱汉三归为那种贪官之列。
“我只信奉在其位,谋其事,既然在经县为官,那我便会把经县的发展与百姓的生活放在心上,并尽可能地去改善百姓的生活状态,提高经县的繁荣程度,稳定经县的治安不被破坏,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哪一环出错,经县的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朱汉三为之气急,他是想贪,可又没必要贪,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兢兢业业,稳中求进,以后他也会赚得满盆钵满,不止如此,自己的产业得到发展,也能变相的带动经县的经济,唯有大环境相对稳定,徐徐渐进,缓慢向上,那百姓的生活质量自然而然地也会得到提高,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必要作那吸血虫。
“好话谁不会说?大道理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