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到头来还不是捞上一些好处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受苦受难地终究还是百姓。”
此时的颜良刚刚闯荡江湖没有几年,心性如同年轻人一般嫉恶如仇,看不得世间不平事,见不得百姓受欺负。
“那敢问本官自上任以来,可有为难过百姓?可有刁难过百姓?可有向百姓伸过手?”
朱汉三恼怒道:“我告诉你,颜良,本官非但没有为难过百姓,没有向百姓伸过手以外,本官名下的产业也同样没有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非但没有,沉香阁还立有规矩,只要是农村百姓去购买家具,终身质保免费维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农村百姓在沉香阁买上一套家具,那本官就负责那个人一辈子都有好家具可以用,直到他死的那一天这个承诺才结束;”
“哪怕是城里的百姓,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要比农村的好上许多,所以本官只承诺十年内的质保,一年内免费维修,虽然只是这些,但本官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你可有想过?”
“那些大话我不说,也不爱说,别说是你觉得无用,本官也觉得不着边际,本官只在乎眼前,只在乎自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这几个月,沉香阁共招募工人三百余人,这也就意味着有三百余个家庭有了收入,那他们自然也就可以维持生计;”
“本官的衙门又陆陆续续招募属吏上百人,县兵招募三百人,这个拍卖行也有掌柜伙计十余人,本官来到经县上任才多久?两个半月而已,可到目前为止,本官就已经解决了七八百人的工作问题,有了工作才会有收入,有了收入生活才会稳定,社会才会安定,唯有社会稳定下来,地方才能陆陆续续地开展其他业务,才能让更多的人有了收入。”
“就像你说的,本官这次赢了韩家的一万亩地,那从明天开始,本官就会规划这些土地,经县地势平坦,加上牲口农具辅助,一万亩地不过是需要一千个人来耕种罢了,这还是在本官满打满算的情况下,唯有统一运作,统一生产,统一调配,才能把这一万亩地的产量最大化,一千个人就能耕种的土地,为何要让数万人一起来耕种?哪样岂不是浪费劳动力?本官可不做那样的傻事,在本官看来,经县的每一个劳动力都极其珍贵,在这个大发展年代,容不得半点浪费。”
“像你说的,把这些地平均分给百姓的话,那到时候只会各家顾各家,因为人不仅分男女老幼,还分勤快懒惰,一年下来,产出各不相同不说,还很难维持百姓的温饱。”
“还听不懂?那我来给你算笔账,成年人一天耗食俩斤,一年下来就是七百七十斤,哪怕一天只吃一斤,也要三百多斤粮食才能保证让一个人在一年内不被饿死,你知道这七百多斤是什么概念吗?”
“我朝南方水田的产量高过北方,南方一亩地大概能产二三百斤,北方一亩地也就一二百斤,而且还是未加工过的谷子,脱壳后更少,这样算下来的话,在北方差不多要四亩地才能养活一个人,而经县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足足九千多户,人口七万多,抛出那些世家子弟,有工作的百姓,在经县大致还有四五万百姓生活在吃不饱饭濒临死亡的边缘,本官并不是危言耸听,可你知道要让这四五万百姓不再饿肚子的话需要多少土地?十六万亩,还是二十万亩?”
“再加上赋税等其他杂七杂八的必要支出外,至少要六亩左右的地才能养活一个人,那咱们就需要三十万亩土地,你来说说,去哪弄这么多的土地?”
朱汉三这一番狂轰乱炸下来,听得颜良目瞪口呆,本来他还以为朱汉三会跟其他人一样,现在看来,朱汉三为了经县不知做了多少功课。
“即便是由官府统一安排人耕种,大人你也很难凭借着这一万亩地让经县的那四五万百姓吃饱肚子啊!”
颜良犹豫了一下,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