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一些跟何进亲近的大臣纷纷出言讽刺张让,说他言不符实,夸大事实,说什么的都有。
“让父,那朱涵真的是统兵五百就打败了五万鲜卑人?”就连刘宏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是爱财,但又不傻,这种无稽之谈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他向来宠幸张让,这也不好治他得罪。
“陛下,老臣没有说谎,还请陛下静下心来,听老臣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陛下听。”张让早就有腹稿在内,此时面对何进的挑衅,刘宏的询问,他自然是有应对手段。
“好!那就请让父详细说说!”刘宏无奈,摇头苦笑道。
“事情是这样的......”
张让一边说着朱涵的战绩,一边还添油加醋地描绘一番,当他说到马踏敌营的时候,刚才还在嘲笑他的大臣们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就连卢植这些高手都是皱着眉头在那盘算着这场战斗的真实性。
当张让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后,卢植这才惊讶地呢喃道‘妙啊,趁着夜色,又有大雨相助,先有一队汉军袭营战败,檀石槐便会失去戒备之心,认为我军我不会再次袭营,然,他随后的二次袭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若是真的成功驱赶战马,此战即便是鲜卑人再多,也无济于事!’
现在堂中无人说话,平静一片,卢植的呢喃自然就被他人给听了去。
“卢植,你觉得此战,那军候的战法可行?”刘宏当然不想看到张让出丑,毕竟张让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张让出丑那也就变相的是他刘宏出丑,本来他还有所担心,现在听到卢植的话后,他连忙问道。
“回禀陛下!此战微臣并不在场,也不好过多评价,若是那位军候真的大破了鲜卑人,那他应该会有所收获,只要让他把那些东西给献上来后,自知分晓!”卢植虽然也想承认这计策或许真的会起到效果,但数百人去夜袭数万人的军营,这不是扯淡又是什么?所以他更偏向于张让在乱说,或者是谎报了战绩,夸大了事实。
“让父?”刘宏看向张让,似乎是想让他拿出证据。
“卢尚书所言甚是,若不是亲眼所见,咱家也不相信这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良将!”张让掩嘴一笑,随即让侍卫把朱涵送给他的另外那三十只箱子给抬到了朝堂之上。
待箱子打开后,大臣们纷纷上前观看,只见箱子里不是摆放着鲜卑人的饰物就是甲胄兵刃,而且上面还带有血迹,似乎是从死人身上直接弄下来的。
“哼,随便找点鲜卑人的东西来放进箱子里,就能冒充战功了?”何进只是瞥了一眼后,嘲笑道:“这些东西可不能说明什么!”
“不对,这套甲胄,我见过!”卢植仔细端详着其中的一套甲胄,惊叫道:“这竟然是檀石槐身边亲军的甲胄!”
“卢尚书,你可要看清楚了啊?”何进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看着卢植沉声道:“这可不是儿戏!”
张让能这样当众说出朱涵的战绩,谁都猜得出来这老家伙是准备提携那个小子,而且朱涵的阵营也就呼之欲出,故而,除了何进,许多大佬都不希望看到张让成事。
其中就包括了袁氏几兄弟,要说这汝南袁家,还真的是厉害得很,自祖上在朝廷出过司徒、司空、太尉等高官,可以说这大汉朝的高官,都被他老袁家的人给做了一遍,现在袁逢是司空,其弟袁隗是太傅,二兄袁成是左中郎将,大兄袁平操持汝南家族诸事。
一家四代人都坐到了三公之位,故而也被外人盛传为四世三公之望族。
“是呀,卢尚书,这说话呐,可得谨慎一些!”司空袁逢冷眼瞥了眼张让后,轻声笑道。
“正是,那些甲胄保不齐只是与檀石槐亲军的相似罢了!”太傅袁隗也跟着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