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信诺大哭着奔向她的母亲,大哭了起来;
“诺儿,不要哭,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的病况了。不要伤心,啊,人都得有一死。”
信诺母亲声音微弱说道;
“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死后,求求您就收诺儿为婢女,她很乖,很懂事,能为你做任何家事的。”
信诺母亲用哀求口气对赢骆说,她的眼神充满渴望和信任,也充满着悲伤与无奈;
赢骆何尝不知道,当他看到信诺举着‘卖身救母’的时候,他就知道信诺就是一个好女孩,所以他愿意无条件过来给信诺的母亲治病,但信诺的母亲现在的情况是神仙都救不了了,他不禁感到一阵伤感……
“不,我不能收留信诺当我的婢女。”赢骆说道;
“先生……”
信诺母亲的表情突然显得很失望,她长长喘了一口气,想抑制住情绪,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
赢骆看着她不知所措,
“先生,您是个大好人,我知道只有您才能照顾诺儿,也才能帮诺儿找到她的父亲。先生,我求求您了。”信诺母亲继续抽泣着;
“找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是?”赢骆不解问;
“嗯,您听我给您说她父亲的事,也许您可以帮诺儿找到他。”
信诺母亲止住哭泣;
赢骆点了点头;
“那天我刚洗完衣服,从溪里回村,在森林里我听到一声呻吟声。我吓了一跳,再仔细一听,觉得是人的呻吟声,我沿着声音的方向偷偷地靠近。我发现,在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那个人身身上还插着几根箭,他晕晕沉沉的喊着‘水……水……’,我害怕极了,赶快跑回家。”
信诺母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突然想,应该救他,我取了一个水瓢,舀了一口瓢水,往原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把水递给他,他虚弱地看着我,挣扎了几次却无力接瓢;我把瓢送到他嘴里,他喝完后,清醒了很多,我想如果把他留在那里,他肯定会死的,从他的行为和眼神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我决定把他带回家里。”
信诺母亲虚弱地喘了一口气;
“你歇歇吧!”赢骆说道;
“不,我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让我说完,我说完了,你才能更有希望找到她父亲。”
信诺母亲又喘了几口气然后继续说,
“后来,他叫我给他买了一些敷伤口的药,他叫我给他捡了根树枝,让他咬在嘴巴,然后叫我把头转开,当我把头转开后,只听到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不禁转过头,看到他已经拔出了箭。”
信诺的母亲说到这里,眼里流露出一种敬佩和柔情,赢骆可以感觉到她当时已被他的勇气和意志所感动了;
“他拔出箭后,叫我帮他把要敷在箭伤上。您可知道,我从小连一只小虫都不敢杀,而他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我看准了伤口,扭过头,把药给敷上了。他竟然自始至终连哼一声都没有。”
信诺的母亲再次呈现出一种敬佩的眼神;
“在我的照顾下,他逐渐康复了。”
“后来怎么样?”陶逸兰问;
“后来,他说他要谢谢我,只是在战场上,他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他说一定会记住我的,然后他就走了。”信诺母亲回答道;
“他没留下名字吗?信诺是……”
陶逸兰知道她们的故事一定不仅只有这些;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姓钟,是一位将军,信诺是他的女儿。”信诺母亲说道;
“他的女儿……”
赢骆和陶逸兰异口同声惊道:就这么简单吗?
这话能不认他们惊讶吗?重伤,伤好走了,留下一个女儿……
陶逸兰看了赢骆,脸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