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没有,爹你别打我,我挖野菜的时候在山上摔了一跤,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的,不是故意的。”一个怯怯的像小猫儿一样的声音讨饶般哀求道。
“咋没摔死你,小贱人我看你就是贱,你就是想男人了,没脸没皮的东西。”听到女儿摔了一跤,吴家富不但没有关心的问一句,还抬脚加踹一脚。
宋长乐原本不想管闲事的,吴家富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的女儿能有多冤,反正他打骂的是他自己的女儿,受罪的也是他自家人。
可一个男人嘴咋就这么碎这么臭呢,骂的话也太难听了,贱贱贱,反复来回的要带着一个贱字,再说哪有人张口闭口说自己闺女想男人的?
其实最贱的人就是他自己。
“爹,爹你别打,你别打呜呜。”小姑娘躺在地上无助的哭泣,连哀求都不敢太大声。
“你再哭,再嚎,看我踹不死你。”吴家富晚上喝了酒,满嘴的酒气,眼眼通红布满血丝,望着他闺女的神情很奇怪。
宋长乐隔着墙也能将对方令人作呕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总觉得不对劲,“吴家富的眼神咋那么猥琐,看着他闺女像看花楼里的姑娘似的,一副精虫上脑的恶心模样?”
不等宋长乐理出个思绪来,外面的打骂声停止了,吴家富摇晃摇晃的进了屋,他闺秀被使唤来灶房烧水端给他洗脚擦身子。
很快宋长乐就见小姑娘进灶房来了,对方长得很瘦弱,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她似乎不知道家里有外人,乍然看到宋长乐很是惊了一下。
“我和我哥借住在你家,过几天就会离开,我们还没吃饭,我刚开始做。”宋长乐面带微笑,语气很是温和。
小姑娘似是被她的笑容惊艳了一下,但很快垂下眼睑,细声细气道:“贵人,我进来烧点水给我爹擦洗身子,你忙你的。”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宋长乐差点没听清她在嘀咕些啥,和对方说话太费劲,宋长乐便没再搭讪。
半个时辰后,二郎和宋长乐吃完了一锅排骨汤,还有一大碗猪头肉,二郎看着她特意留出来的一碗猪头肉挑了挑眉,“七七留一碗出来是想半夜起来吃点心?”
“我半夜不吃东西,这是给那小姑娘留的,我看她瘦的厉害,面色白的不正常,估计从来没吃饱过,可怜的紧。”吴家富这闺女和他一点都不像。
那小姑娘有一双大大的杏眼,鼻梁高挺,鼻尖小巧,樱桃小嘴,标准的鹅蛋脸,白皮肤,样模很是出挑,如果不是瘦的脱形,她那模样一点不像农家女,估计是随了她那个做大户人家奶娘的娘。
“吴家富为啥对他闺女跟对仇人似的,这俩人一点也不像父女,二哥你说这吴家富是不是不正常?”宋长乐又开始琢磨这事了。
二郎对吴家的事没有半点兴趣,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人生百态,天底下什么样的父母都有,他可管不了这么多闲事。
“怪只怪这姑娘没投好胎,投生在这样的人家,都是命。”二郎甚为冷漠的说。
宋长乐不赞同的瞪他一眼,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不知看见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愣怔了好一阵才恨恨的骂道:“卧艹,我就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吴家富是畜生投胎转世的吧,这个浑蛋。”
七七最近脾气是不是太爆了些,总是脏话成章。
“看见啥了?”二郎不甚在意的问。
“吴家富让他闺女给他擦身子,他那咸猪手还总想往他闺女身上摸,他闺女躲他就扇她嘴巴子。”宋长乐小脸陡然变冷。
如果吴家富不是吴菜花的亲爹,那他就是无耻龌龊之徒,养女都不放过。
如果吴菜花是他亲生的闺女,那他就是禽兽不如,合该天打五雷轰,千刀万刮,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闻言二郎也是脸色一变,面色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