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紫老爷和什么公子,长什么样子?天字三号房现在住得是官老爷的女眷,没有什么老爷和公子。”
小风又将紫天行和乾心的面貌描述一番,那小二终于‘哦’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位出手大方的大老爷,他差不多在一个月,不对!应该是二十天前,反正差不多二十天到一个月吧,他风风火火赶到店里,把一位公子接走了,接走前还给了我们好多赏钱,我记得他还拜托我们打听一位王公子的下落,还说是什么若是王公子回来了,若是有空请到什么空山庄一聚。”
小风听了,不由松了口气,王公子什么的,正是自己,他见已无牵挂,就辞别小二,向外走去。
深夜里也没船,小风也不想花钱住店,就找了处避风的地方窝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江边坐船返回。
到了下午,小风到了原田城,又急匆匆换船往奇滩镇赶,上了岸来,徒步回店,到了药店门口,小风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门庭损坏,“一丸堂”的黑金招牌已断成几截散落在地,店中新购买的桌椅家具都被砸得稀碎,坚固的柜台上也破了一个大洞,药柜更是乱七八糟,药材散落在地上更是满地狼藉。
小风见前店没有人,就径直跑向后院。
到了后院房中,只见吴初雪身上破烂不堪,脸上青一块红一块胀成了猪头,头上缠着一块纱布,手也栓了条布条半吊着颈上,正“咿咿呀呀”在靠在床上呻吟不停。
吴初雪见小风回来,不由埋头嚎啕大哭起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哭泣不出声。
小风无奈,只好出门向周围邻居询问,才得知原委。
原来是镇东头有个人生了急病,请了吴初雪上门治病。
吴初雪开了三副药,不想那人吃两副,病不但没有好反而更重,到了后来,只剩下一口气,眼看是死得可能多活得机会少。
普通老百姓治不好病只是胡乱闹闹,或者自认倒霉,最多不过花钱了事。
那人不同于普通人,听说那人常年在外鬼混,大家都忘了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有个外号叫癞痢头。
这癞痢头按当地人的说法是混道上的,他那帮道上的朋友平时也烧杀等勾当做得多了,见吴初雪将人治的病更重了,就上门将吴初雪打了一顿,又将店也砸了个稀烂,临走还扬言叫道:“若是癞痢头真死了,明天就要来杀人烧房子。”
小风听完就明白过来,心道:吴初雪虽医道不精,闯出这祸事,本是咎由自取。但对自己好歹有施药之恩,还有收留之情;再者,自己和他身处一片屋檐下,若是那帮江湖中人打上门来,杀人放火,城池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这个池鱼没有不同仇敌忾的道理。
也罢!自己就出马去看看,那癞痢究竟生的什么怪病,吴初雪又是如何把他治得病更重了。
主意一定,小风就不再迟疑,进屋去对吴初雪安慰一番。本想套问一些病情,吴初雪只是躺在床上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小风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半个字来。
没奈何,小风只好走到街上,向邻居问了癞痢头家位置,只身一人向癞痢头家走去。
癞痢头家在镇东头拐角后街道处,前边一个小院,里边隐约有五六间大瓦房。
小风在院外静立聆听一阵,见院内无声无息,暗道:他不是有帮江湖上的朋友吗?怎么没听到这些朋友的声音?莫非他已经死了,朋友们就丢下他不管了?
天色已有些暗下来,小风在那儿等了一阵,听里边也没有异响,他略为放下心来,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内被开辟了两块菜地,种着一些菜蔬,但已被人踩得乱七八糟。
从菜地中间穿过去,就来到正中间的堂屋。
堂屋虽是宽敞,但临近黄昏,却没点一盏灯,只显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