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混吃等死,族中何必这般培养他,给他钱财去做纨绔不成。
爵位有他大兄瑚哥儿,他只是备选,若是瑚哥儿在战场上不幸牺牲,他便作为承爵之人,若是他大哥无事,他就是偏房,自己若不争气,养了也是无用。
元春,她一个后宅小姐需要这般多的银钱干嘛,日后终归是别人家的媳妇。”
说着又特地双眼眯起,瞄着贾琼,缓缓说道:
“且你说这话,有些将你独立与宗族之外了,你既然生在宗族,那就与宗族脱不开身,即使你想脱开,朝堂上下也不会这般认为,只是认为苦肉计罢了。”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贾琼,随即又说道:
“你要知晓,宗族不曾亏待过你们。别说是你,只要族内旁支有任何一人值得培养,宗族都不会吝啬培养。”
听到这里,贾琼不由有些疑惑。
‘不曾亏待?为何自己家那般困难的时候,都不见宗族救助。’
想到这里,便口随心动的问了出来。
贾敬闻言不由叹了口气,上下打量了一番贾琼,略作斟酌,方说道:
“你们不明白家族的想法做法,若是那时不锻炼你们的心性,如何会有你这般上进的心,只要有一人,这做法便是值得。
两府这边锦衣玉食同样有纨绔之人。
况家族又不会让你们真的饿死,若是心性学识有一者可以,必然会重用的。若真的活不下去,如贾蔷不就被接到府上居住了。
我们身体流着相同的血,宗族要磨炼你们的心性,确不会将你们饿死。
最后说句不中听的,若是你们自己是个不上进的,家族为何要浪费钱粮来养着你们。”
贾琼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家族流传之道,冷酷无情,唯有这样才能长久。若是优柔寡断,早就泯灭于众人了。
心中略作消化,贾琼也是无奈,确如贾敬所言,自己已经被绑在了贾家的马车上了。
若是自立门户可以,但绝不能背叛两府,日后还得为两府做上几件事情,偿还这恩情。
两府对自己如此有恩,若自己背叛,日后跟随自己之人,也不会信任自己。想了想随即说道:
“侄儿已有十一,而且上次外出一直到秋闱的路上,走过,路过,见过,了解到很多东西。
在山东也看到过很多家族做了一些不当的事情,从而有被抄家灭族的风险。
我们贾家现在亦是烈火烹油,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阖府当自律自强,若不变恐危矣。”
侄有几个问题,请大老爷解惑一二,此前也与珠大哥交谈过。
“一,家族子弟纨绔不堪,不思正业,整日斗鸡遛狗,流连于勾栏瓦舍之间,声色犬马,如此如何能中兴家族,无人去整顿族学。”
“二,家奴肆意妄为,对主家多有敷衍之意,仗着我们贾家在外面多行不法之事。却无人管束,他们得利,毁的却是我们贾家的名声。再不整顿,有可能给我们贾家带来灭族之祸。”
“嗯,不错,继续。”
贾敬见贾琼说话,已然代入宗族,不由一笑,随即闭上双眸一边听,一边附和着说道。
等了一会,又不见贾琼继续。
脸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可惜之色。
贾敬睁开双眸默默的盯着贾琼,也不言语,良久才道;
“汝之年岁,有此言,亦有高屋建瓴之意。既有所思,则必有所对。吾必听尔叙之。”
说完就直直的看着贾琼,目光不在似之前那般柔和,充满了锐利,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嘴角露出一丝阴鸷的笑意,让贾琼有一种被老狐狸盯上的感觉。全身不由露出一些鸡皮疙瘩。
“是,大老爷,小侄认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