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通通风声,事事都好做准备。”
“巧了,刚才父亲还同我说起你去穆王府拿人的事。生怕这次又是白闹一场,穆王府会记恨于你。”
眼前人摇了摇头轻啜了口茶,将白瓷盏好好放到了一旁“不说已成定局,也是十有八九了。”
“你这么笃定?”
“我倒是不妨先告诉你……”说着白楚熤看看屋子里没有旁人,一只手压在案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尽量凑到荣长宁身前小声说“李家大小姐的事,萧正誉已经招认了。穆王府豢养死士的证据,也拿足的。剩下那些不大不小的罪名,只能叫穆王府雪上加霜。”
荣长宁看看白楚熤认真的模样,不禁问了句“豢养死士,那可是死罪!穆王爷豢养死士……他要干什么?”
“遂皇上铁了心的要拿了穆王府。”
“这是朝堂上的事,将军就这么同我说了?”
“不打紧。”白楚熤理了理衣裳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你是什么人,我清楚。”
“萧正誉就那么招供了?”
“他平日里豪横,到了大狱也是硬骨头,怎么打都不吐口。还巴巴的等着他父亲救他呢。”阅书斋
“后来呢?”
“后来太子殿下以话相激,连着他爹豢养死士的事都给诈了出来。”
“诈?”
“嗯。”白楚熤点点头“那种人大多不值得与他讲道义,若是证据实在难拿,用话诈一诈也不是不可。”
证据难拿,诈一诈……
荣长宁的心被这一句话点得豁然明朗。母亲病了这么多年,去也去了一年之久。别说证据,若不是母亲临终前提醒,荣长宁也未必将母亲生的这场病与徐云翘联想到一起。
眼瞧着徐云翘对自己下手这几次,真就不像是有此谋略的人。更深人静的时候荣长宁不止一次怀疑过,会不会是母亲太恨徐云翘,临终前才会说那样一席话?
自己何不像圣上与太子殿下难那般逼一逼诈一诈?
“诶!”白楚熠见荣长宁愣神,忍不住轻唤了句。
荣长宁抬眼瞧了瞧白楚熤“啊,我在想咱们得赶在十九之前到禹城,怎么也得在十三之前动身。”
“好,到时候我提早来侯府接你。”
小冬和小秋披着自家主子拿体己钱给做的皮袄,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抱一小筐刚烤熟的栗子吃,两人又说又笑的。不远处刚从小厨房娶了吃食的绿竹瞧见了,低头看看自己薄且旧的衣裳……
别说穿着皮袄坐在门前吃些东西聊聊闲话,只要是不挨着四小姐的打,绿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样的日子真是一望不到头,想着绿竹就轻叹了口气,提着食盒朝回走。
西厢房里荣芯正对着铜镜描着眉,听到声音知道是绿竹回来,瞧也不瞧一眼问到“来的是谁,可打探楚了?”
“回小姐,打探清楚了,来的正是白将军。”
“果然是……这还没过门呢,他就跟长在了侯府似的。荣芯斜着眼瞧铜镜里的自己,举手投足尽有徐云翘的风姿“心里就这么瞧得上荣长宁?”
绿竹紧抿着嘴不敢做声,小心翼翼打开食盒,将里面的吃食一盘盘摆在案桌上,连荣芯的背影都不敢瞧一眼。
“除了嫡庶,你说我哪里赶不上荣长宁?是样貌还是才学?同样是侯府的女儿,我算是投错了胎……”
“……”
“说话啊?”荣芯忽而回头剜了眼闷着头的绿竹“你莫不是哑巴了?话也不会说一句?”
刚一触碰到荣芯的目光,手里不禁一哆嗦,仔细回答到“小姐,几位小姐中,侯爷最宠的要数您了。”
“我?你哪只眼睛瞧着父亲宠我了?嫡出的女儿许的都是什么人家?就只有我还在家悬着。宠我?你这脑子灌了浆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