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任由白楚熤一个人下楼走出狮子楼的门。
夜半子时,皇城的长街冷清的很,秋霜寒凉,打在人身上不禁惹人抖了个激灵。漫无目的,也没有想过要去哪,可脚不自觉的就走向了去百宁候府的那条路。
想着这个时候荣长宁该是睡下了,白楚熤便站在暗处看了百宁候府的府门许久,脑海里不断想象荣长宁披着嫁衣团扇遮面迈出这道门时候的样子。
见此良人,如月之恒。
白楚熤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如月之恒’,那得是前世今生积攒了多少福报呢?
想着,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
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即便再难割舍也要想尽办法去割舍,前一日醉酒,后一日刘桓恕便像个没事人似的跟着白楚熤到北郊巡营。
刘桓恕想着,反正这辈子再见不到了,便将这断意难平藏在心里吧。
于是日复一日索然无味的过下去,家里有人提及适龄的女子,他也总是含糊其辞,只管叫母亲去拿主意。
白楚熤看在眼里,总觉得不好,却又说不出他这样到底哪里不好。
原以为日子会就这样渐渐的趋于平静,可不曾想到来年的春猎,圣上为讨佳人欢心,打算带上年前才落了胎的陈婕妤同去北郊,还下了口谕,叫荣长宁携世子一同前往北郊。
虽只是陪同,荣长宁和白楚熤却如临大敌。生怕他们千百人中只望一眼,便望到了旧人眼眸,方寸大乱,叫人抓住话柄。
于是白楚熤将刘桓恕调去了猎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