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陆氏三句一‘哎呦’,还不忘和荣长宁提那一嘴纳妾的事,活像是荣长宁逼着不让白楚熤纳妾似的。
虽然这其中是有荣长宁的缘故,但荣长宁到底没有没有死逼着他。
眼下这人是不会走了,荣长宁也是不得不听她虚与委蛇“长房本来就人少,多冷清?家里也是没什么人气,多个人照应是多好的事?你得想得开。”
想不开?
荣长宁也是纳了闷,自己什么时候想不开过?
本来日光就晃得人眼晕,白陆氏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更叫荣长宁觉得烦闷,可偏是个长辈,又没说什么过格的话,也是不得不在这听着。
小冬在后面默默的数着手指,最后一根手指数完的时候,就听到白陆氏最常说的那一句“婶母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果然是这句!
背后小冬忍不住‘噗嗤’一乐,听到声响荣长宁赶忙回头,白陆氏当即蹙起眉头眼中微微有了怒色,却因为是荣长宁的陪嫁丫鬟而不敢动怒。
就听荣长宁说了小冬一句“就算是早上赏了你支簪子,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啊。”
小冬见荣长宁给自己递过台阶,赶紧顺着话往下说“是了,主母早上赏了发簪,到现在想想都觉得高兴。”
见她神色诚挚,白陆氏也不愿意多与她计较,转而拧出了笑,绞了绞手上嫣红色的帕子“长宁对下人也是十分大度,待小冬倒是不错……诶,若是没记错的话,小冬是跟着长宁一块长大的吧?”
“婶母好记性,小冬小秋都是跟着我一块长大的。”
“那就是自己人了,长宁一定是信得过的呀?那不如先这样,叫阿熠抬举下小冬,收了房你也多了知心人不是?”
话音刚落,本还幸灾乐祸的小冬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慌张的看向荣长宁“不行啊!这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啊?”白陆氏执意提醒到“你本就是主母的陪嫁丫鬟,侯爷收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怎么就不行?”
想来是小冬畏惧荣长宁遂才不敢应下,在白陆氏的眼里,这些个小丫头一个个看着主子过好日子,总归是想朝上爬一爬的,自己院里的和自己儿子院里的都是这幅德行。
她若是愿意又真真不敢,自己给她朝上推一推又能如何?
眼下荣长宁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是能沉得住气的。于是白陆氏瞟了瞟小冬又补了一句“若是主母成全你,你可是后生无臾了!”
言语里带着挑唆,荣长宁看着她也是想喜欢也喜欢不起来。小冬本是惶恐,后来也发现白陆氏实在挑唆自己和主母的主仆情分。
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就算是有,小冬也不会信了她的话掉转枪头指向荣长宁。她想利用自己,门也没有。
于是小冬沉了口气,站在荣长宁身后也是无所畏惧,语气轻轻却不容抗拒的回了一句“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小冬虽没念过什么圣贤书,却知道为人仆最是该尽忠,更知道恪守本分,你该自己管的事绝不多嘴多舌多伸手。”
“你……”白陆氏刚要发作,荣长宁赶紧喊了一句“放肆!”
听到荣长宁喊,小冬当即跪到地上“主母恕罪!”
“婶母说要抬举你,你倒是学会不识好歹了。”荣长宁像是在说小冬,却对白陆氏冷着脸,眼中泛着幽绿色的光,仿佛是寒瑟的秋风。
白陆氏刚还想说什么,荣长宁直接说了一句“别跪在这丢人了,回院子罚你。”
而后对着白陆氏微微颔首“下人没规矩是侄媳的过失,这边回去好好教训。”
说完荣长宁便自顾自的带着一水下人朝前走,也不管白陆氏是否还有话要说。小冬赶紧站起来跟上荣长宁,更是看也没有看白陆氏一眼。
这一主一仆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