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字里行间的贬低自己,还如此不拿自己当回事,白陆氏也是咬着嘴角强忍着不发作。
等着人走远了,忽而甩了下嫣红色的帕子,本还想着要去应国夫人院里说话的,现在也是没那个心情了,转身就要朝回走。
身后丫鬟提醒“主母,不去老夫人院里了?”
“去什么去?”白陆氏一眼睛剜了过去“还不是你这狗脑子的忘拿了东西,回去取一趟!”
可丫鬟仔细想着,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拿什么东西,但也不得不跟着白陆氏一起回去。
本是忌惮这荣长宁,也因为这份忌惮而不喜欢,现如今就连她身边的丫鬟对自己说话都敢夹枪带棒的,到底是明武侯府低一头还是百宁侯府低一头?
白陆氏这样在心里想着,丝毫不记得自己是三房的主母,明武侯府的家产与荣光,早在当初三房分家的时候划清了界限。
但在白陆氏的心里,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年,多少在长房是能说上话的。想想小冬刚才的那一席话,便不自禁的甩出一句“什么东西?!”
像是在说小冬,也像是在说荣长宁,不论是谁,她终于是卸下自己那副和气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荣长宁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停住脚步张眼与日光对视。对视良久,眼前一抹黑,直直的倒向了地上,身后带着林姑姑拢共四个下人齐齐伸手,抢着将荣长宁接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主母——”
一时间竹苑里人团团转,像是开水滚了锅似的一个个焦头烂额,就算是站在院子里都觉得心慌难忍。
刚下朝的白楚熤听说荣长宁无端的晕倒,笏板都丢了驾马回府,临走之前还不忘叫姜安去请太医。
黑鞋迈过门槛一刻不停的往竹苑跑,进了院子就听大夫说荣长宁才肯站定喘上一口气,攥着大夫的衣角问“你确定夫人无恙?”
那大夫赶紧拱手,发白的胡须微动“侯爷放心,夫人无恙。”
“无恙?无恙怎么会晕倒?”
“夫人只是近日忧心过度,气血两亏,稍稍用药调理腹中胎儿便可无臾。”
“谁问你胎儿?我问的是夫人!”白楚熤这一吼又张大了涨红的双眼,像极了要吃人的样子,别说是个文弱老者,就算是战场上士卒也都不敢说话了。
大夫赶紧回话“夫人也无臾!夫人一定无臾!”
听到这样的话,白楚熤才肯放开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平复,转眼看向畏缩在一边的下人,最后目光落到了小冬的身上“怎么回事?”
“回侯爷的话,主母本是去老夫人院子里给念书的,老夫人顾念主母有身孕又想着侯爷快回来了,便叫主母回来歇着。哪知道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三房夫人,拉着主母站在秋风里说了好一会话也不放人走,张口闭口尽是要主母给侯爷纳妾。可说句实在话,侯爷是否纳妾哪里是主母一个人说得算的?可三房夫人字里行间都像是含沙射影……天地良心,主母可不是这样的人。”
小冬说着,激动的快要掉下了眼泪“前阵子为着陈婕妤的事,主母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侯爷可是心疼心疼主母吧。”
白楚熤怎么能不心疼?
站在帷帐外看着轻纱里昏沉的人,终归是觉得自己歉疚于她的。
荣长宁这一睡,不管不顾的睡了许久,再张开眼睛已经入了夜……
周遭昏暗,什么都看不清,荣长宁只见到身边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她下意识的以为是白楚熤,可那身影又太过纤细,不像是白楚熤。
刚一伸手,那人就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看荣长宁“你醒了啊?”
那双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熟悉的语气……
“长姐?”
“我还以为这次出来,见不到你醒了呢。”
恍惚间,荣长宁以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