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却不解“即是在意,当初又何必捉弄?现在咱们六小姐见到荀小公子,只怕是心里要想,是丢了鞋跑快一些还是穿着鞋跑快一些。主母何故成全他呢?”
“小孩子心思单纯的很。”荣长宁一手拎着白帕子一手被小冬扶着,踩着三房的石子路略微觉得有些硌脚,却也不急着赶紧走过去,不紧不慢的说到“他们想什么从不藏着掖着,都写在了眼睛里,叫人一眼就能看穿。”
正说着话,就听假山后边有姑娘嬉笑着传来一句“你看,那个就是长房的大嫂。”
“她怎么有孕了还这么好看啊?”
“要不堂兄怎么会被迷住啊。”
小冬听了就想转身呵住他们,却被荣长宁一手给拉住,站在一侧朝远处的屋脊看去,听着他们继续说。
只听另一个丫头小声回问“三姐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母亲说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勾人心。像那些长得漂亮只会弹琴唱曲吟诗作赋小家子做派的女人,个个徒有其表只配做妾。”
末了那姑娘还不忘添上一句“你阿娘不就是这样?”
“……”
听着那言语尖酸的刻薄样,荣长宁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白陆氏亲生女儿。
“三姐……”
“行了行了,可别给我装做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父亲吃这一套,我可是不吃的。活像你娘似的,动不动就要哭,大喜的日子也不嫌晦气。”
“……”
“还哭?憋回去!”
她是真当荣长宁是聋的,这么大声的训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故意叫荣长宁听到的。
也是叫荣长宁再装不下去了,转身便是一记凌厉的眼神,叫假山后面的人想藏都来不及。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