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荣长宁一脸认真白楚熤也是不敢再说笑,倒了杯清水递到荣长宁手里,坐在她身旁轻轻揉着她的腿“荠儿这脾气太像阿若,调皮的很,不如我替你想个法子治治她?”
“……”一想起荣荠可怜巴巴的模样,荣长宁便觉于心不忍,若是白楚熤当真用练兵的法子去治荣荠,荣长宁也还是不忍心的,沉吟许久才说出一句“女孩子家的,不好总用打的。”
“你以为我是只会赏人军杖的武夫?你放心,我定不会碰她半根汗毛。”
“那你用什么法子?”
“到了明日,你也就知道了。”
他说得认真也神秘,荣长宁一时半会也是没有参透他想要干什么,直到第二天白楚熤从将军府回来才算恍然大悟。
本来坐在庭院里看着荣荠念书写字,她调皮顶嘴的事也已然要忘得七七八八了,听着脚步声知道是白楚熤回来了,荣长宁放下手里的书抬着下巴朝远处张望。
就见白楚熤身后跟着个刚到白楚熤咯吱窝的笑少年,刚看清楚人脸便不自禁的喃喃出一句“荀敬岐?”
‘荀敬岐’三个字就像是掺了冰块的冷水泼在了荣荠的身上,一个激灵赶忙回头去看,就见荀小公子真的跟在白楚熤身后,一脸的奸诈相的看着荣荠。
荣荠坐在远处小手拎着笔迟迟不落下,直到墨滴在了纸上,坏了那一副好字。就见荀敬岐跟着白楚熤到了荣长宁面前,合手好好行礼“荣二姐……不,师母。”
“你叫我什么?”
“师母。”荀敬岐认真的回答“打从今日起,我便师从白大将军习武,常住明武侯府了。”
荣荠听了如临大敌,恨不得扔下笔草草收拾了行装使劲挥鞭驱车快快回百宁侯府去“开什么玩笑?”
此刻的荣荠活像是见了猫的小老鼠,紧刻着眉头看向白楚熤“二姐夫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白楚熤一脸的理所应当点点头“荀大人亲自将小公子托付与我,先前忙着抽不开身,这会空了,自是不能不识抬举。”
说话间荀敬岐又装模作样的转身向荣荠揖手“原来荣六妹妹也在这啊。”
荣荠当即慌乱得放下手里的笔,咬着牙根挤出了一句“谁是你妹妹?”
“师父可说了!你是个女孩子家,总要学些把式用来防身。那也就是我小师妹了,还叫我多多照顾你。”而后荀敬岐意味深长的对荣荠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鬼要你照顾?”说完扔下手里的笔便朝快步朝自己屋里跑去,也是不管手上的功课做没做完,荣长宁这会是不是在盯着自己,反正就是像见了瘟神一样,快快跑开才行。
荣长宁不忍转头与小冬对视,一下就乐出了声,原来白楚熠说的法子是把荣荠的宿敌请到府上来好好折腾荣荠的。
“姜安,带荀小公子去他房里安置,这几日小公子就在府上住下了。”
“是!”应下了一句,姜安便带着荀敬岐到后边去歇着,留下白楚熤站在远处与荣长宁对望,神色会意好不亲昵,就见荣长宁半带嗔怪的笑了下“亏你想得出来,这下荠儿可是要恨死你了。”
“她恨不恨我并不打紧。”白楚熤利落的坐到荣长宁多年,长腿支起来好不自然的拿过荣长宁没喝完的半盏茶喝到嘴里去,而后一抹嘴角水渍“夫人舒不舒心才要紧。”
“你等着吧,过不了几日,这院里就得鸡飞狗跳得难以收拾。”
白楚熤大方的一摆手“咱们家大,随他们闹去。摸不准啊,闹着闹着还能闹出个好姻缘来。”
“荠儿才多大就好姻缘?”
“荠儿是不大,可荀小公子眼见着十四了,在过个一年半载就要议亲了。说起议亲,阿若托我带句话给你迎亲头一日他会去母亲那里上香,家里一切安排妥当,叫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