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完后就去后边看看……”
“啊。”荣长宁应着,接过小冬递过来的茶,转眼对白陆氏说到“婶母快尝尝,这茶可有什么新奇之处?”
白陆氏端起面前的茶盏,刚刚心里一直急着,反倒是没有在意这茶有什么特别的,荣长宁这一说,赶紧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要读读
醇厚绵长的茶香绕在嘴里,偏比往常的茶多了几分清冽幽香之感。
“这茶还是岭西的茶,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水……”
见到白陆氏这个动作,荣长宁便知道她真是等急了,连茶水都没有好好尝过一口。
于是荣长宁轻笑了下“还是婶母的嘴厉害,茶是没什么特别,水却是人从梅园花瓣上一点点收下的。整个侯府的梅花都用上了,也只收下了两翁。”
“只得了两翁?”
荣长宁点点头,紧接着白陆氏表面欣喜实则试探着问了句“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端出来给婶母?真是……寻常人求也求不来的呀。”
“前些日子二房婶母也来过,长宁想着她总也不踏长房的门来,便也用这茶待了客。”
“那她可尝出来了?”
回想起常秋素囫囵吃茶的样子,荣长宁猜想她八成是没尝出来的,却也没好说什么,七巧玲珑心的白陆氏当即意会,与荣长宁相视一笑“你二房婶母娘家是木匠出身,对这些个玩意没什么兴趣。人家的姑娘打小绣个花做个鞋什么的,她呀竟在自己闺房弄个老大的木头疙瘩雕了花屏,可是精细好看!吃不出什么茶也不出奇,你别太当回事就是了。”
听着像是在替常秋素开脱,可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常秋素出身低微是个粗人,不用太拿她这个人当回事。
说到这还不算完,白陆氏又补上一句“上次你没去,我可是瞧见了,你二房婶母带来的那个如雪姑娘,还真是小家碧玉,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生怕露怯似的。家里是经商的……”
贬低完了常秋素,便又开始贬低常秋素带来的人小家子气。荣长宁猜也猜到了她的用意,只附和了一句“那姑娘是不爱说话。”
“估摸着和长宁你也说不到一处去吧?”
“实话讲,她到了我这,话都没说上一个整句。能不能说到一处去,确实不曾体会。”
“瞧瞧……诶,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桩趣事,说来给你解解闷?”
“什么趣事?”荣长宁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抬眼问。
“咱们家后院有棵杏树,树下有个石墩给人踩着摘杏子的。昨个我叫人去给那石墩挪了,结果下人以为我是叫再挪个石墩过去。闹得我是苦笑不得。要说这使唤的人还是得伶俐些的,能和自己说到一块去的才行,用起来也顺手。不然人家费了好大力气结果做错了事,你又气到不行。训斥他吧,又觉得他可怜。你说是与不是?”
话听到这,再蠢的人也明白白陆氏是在这捧高踩低,含沙射影的说如雪姑娘笨拙不堪用。又顺带着提醒荣长宁,选人就要选陆凌霄那样伶俐的,单单乖巧是不够的。
可这陆凌霄就是太过伶俐,和她的姑母一样生着七巧玲珑心又和徐云翘一般可怜兮兮,这样的人到了后院只会比徐云翘厉害。
想着是不能这样推脱过去,荣长宁就着当初白陆氏往竹苑放眼线的事提了一句“婶母说的是,遂竹苑里的下人才换了又换,现下里用的这一波,最是顺手了。”
白陆氏的脸上,就只剩下了尴尬的笑“就是这意思……”
“婶母的来意,长宁知道。既然凌霄姑娘同我家侯爷情投意合,是最好不过的。但这二房若也将人送进来,不是平白给凌霄姑娘添堵呢吗?反正我是当家主母,一个姨娘也是留两个姨娘也是养,无所谓什么的。”
“那长宁的意思是?”
“若是叫两个姑娘都进了门,往后事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