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冬下意识的看向了应国夫人,见到老夫人没有变过脸色,这才安下心来。
半盏茶过后,荣苓才与应国夫人请辞,荣长宁送着往前门走去。
也是看出荣长宁有话要说,荣苓便拉了拉荣荠的手“荠儿,你去前边瞧瞧车夫可在等了。”
“哦。”应完荣荠便溜溜的跑去前面。等着小身影跑远了,荣苓才叹一句“瞧着小丫头,多像从前的阿若。”
“长姐心里,还记恨我?”荣长宁直白的问,荣苓回眼轻瞥“怎么?提一嘴阿若的家务事,便是与你过不去?便是我记恨你?你这梁平郡主的气量太过小了些吧?”
“长姐此番前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毕竟是一个院子长大的,长姐何必学人婆子籍弄是非话里藏刀呢?”
“你果然霸道。”荣苓笑眼看向荣长宁“不许自己夫君纳妾,就连旁人提都不能提一嘴?”
看着此时的长姐,荣长宁的心像是被盐水腌过了似的,咬着唇角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荣苓翻着眼睛说了一句“我说你怎么长相性子都和爹娘不相似?原本就不是荣家的人啊……”
“大小姐!”小冬刚要说话,荣长宁抬手就将她拦住“没规矩。”
看看小冬,荣苓不忍又勾起了唇角“瞧瞧,到底是虎落平阳,什么东西都敢来咬一口。”
“长姐说话不要太过。”
“是我过?”
“长姐言语之外,不就是在怪我,对于废太子一事没有尽心力?”
这句话终于说到荣苓心坎里,她停住脚步转身,回问上一句“不是吗?你只是顾念荣家对你的养育之情遂才救了我,而不愿多付一份情义,多替太子殿下说一句话。”
“圣意已决,并无铁证无法转圜!”
“能否转圜你可试过?!”荣苓这一喊,小冬也吓了一跳,身后的小丫鬟更是各个不敢吭声。
只见荣苓追问到“你试过吗?我可听说,你是只字未提。哪怕你提一句!一个字!”
站在风里的荣长宁眼中尽透着失望,并不想对其诉说当日之艰辛,只痛心长姐对自己的质疑“长姐,不拿足四成把握贸然作为,只会适得其……”
“得了吧。我看到的是你人前得意,嫁作人妇还被封了郡主,就连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巴结着你。全家上下乃至全皇城上下,谁看的不是你梁平郡主明武侯夫人的风光?有谁看到过我的不如意?有谁在乎过我的肝肠寸断?!”
言辞过激,即叫荣长宁感到震惊,也叫荣苓急火攻了心不由得闭上眼睛掩着心口使劲喘息。
荣长宁刚想伸手,荣苓却已经抬脚走出了门去,带着荣荠上车头也不回的离去。
赶巧白楚熤回来见到了这一番场景,就看着荣长宁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眼里又失望也有不甘,咬着嘴角好像有些什么话没有说完。
不用多言,便知道是这两姐妹又吵了嫁。速速跨进门拉着荣长宁朝回走“春寒料峭,你站在风口是不怕自己着了凉吗?”
荣长宁没有说话,只握着手臂朝回走。前堂到后院的路不长,荣长宁却走得极慢,就算她再沉着,烦乱的心思也还是瞒不过白楚熤。
“要不,阿若女儿的满月酒咱们就不去了。”
“你以为长姐是来做什么的?就是送帖子的。”荣长宁忽而苦笑笑“她知道我可能会因为她的介怀不去赴宴。于是就自己给送来了。我原以为她是想开了,却不想她居然恨透了我。”
“说起来姨姐确实可怜,心结不开,咱们多担待着就是。岳父指不定什么时候犯了头疾,也算是让他老人家清清心。好在这几年边陲安定天下安澜,我也得闲多陪在你身边,也好给你宽了心。”
“可今日看长姐,到时候回门,不会是什么好宴。”
“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