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地上人人肆意践踏。而荣长宁只怕纸太短,不够她写对自己的算计。
等着白陆氏放下笔,荣长宁摆手叫林姑姑去呈给林姑姑看。看白陆氏的惶恐又不安的神情,荣长宁不禁想到了当初同样不甘的徐云翘。
而白陆氏此刻看荣长宁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她是否满意。
可这回荣长宁是否满意已经不那么重要,白修远看过白陆氏自述的罪状大为震惊,已然没有脸站在长房,更没有颜面去面对过世的伯父与堂兄。
戎马半生白修远自认为此身没有打过,却因为深闺妇人的贪婪,令自己如此蒙羞。美丽书吧
盛怒之下将手里的一叠纸尽丢到白陆氏脸上“贱妇!”
“阿爹!”以为父亲要伸手打人的白悦宜挡在白陆氏面前“阿爹不能,母亲一时糊涂,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堂嫂,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
“这是她亲口承认的!还能有什么误会?!”白修远简直要昏了头,指着地上的不停抽泣不知如何是好的白陆氏“你不怕遭天谴吗?!”
“我不是……我并不想害大伯娘,只是……”
“婶母冲的自然不是祖母。”荣长宁冷笑了下“是我。”
白修远指着地上的人,心里自然清楚白陆氏对长房生出的心思,但没有想到她会做得如此荒唐。
传出去,自己岂不被皇城人戳穿了脊梁。遂干脆一下跪到了应国夫人面前“大伯娘,是我主家有失,这么多年放纵竟惯出了这么个东西来!如何处置全凭大伯娘一句话。”
应国夫人看着地上多少年自己都拿着没办法的妇人,眼中略显疲沓“圣上令禁厌胜之术,皇城里天子脚下,胆子也忒大了些。”
听到这话,白修远大抵知道了应国夫人的意思,于是叩首三下“如此毒妇,断不能留在白家。但念及其为白家育有三儿两女,还请大伯娘给条活路。”
小冬站在荣长宁身后小声嘟囔到“都咒着我家老夫人死了,还给条活路?”
三房大公子忍了半天,终于是掐到了长房的把柄,抬手指着小冬“什么规矩?!主家讲话轮到你个下人插嘴?该拖下去打死才对!”
荣长宁慢条斯理的抬了抬脸,像是被抢了食物的狼一样瞥眼看向那大公子,气势威逼,竟叫个大男人不敢开口回嘴。
“小冬。”
“奴婢在。”
“跪下,掌嘴。”
听了荣长宁说话,小冬干脆的跪倒地上开始掌嘴。刚打了两下,脸都没红,荣长宁便摆手示意她起来。三房大公子本还想说什么,但想到那是荣长宁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这又是长房的府邸,便也不敢再吭声。
因为他清楚,此刻惹恼了荣长宁,对自己母亲全无好处。
前堂又安静只剩下骀荡春风,有人吹得心里舒畅,有的人却悚如针刺。
白修远回眼看看闷头跪在地上的白陆氏闭上了眼,半生夫妻,即便再两看生厌也还是有些不忍,最后只咬咬牙说到“远替此毒妇请家法百鞭,即刻写下休书,将其净身逐出白家。”
“父亲!一百鞭打下去母亲会死的!”三房大公子赶紧跪倒应国夫人面前“祖母,这是要母亲的命啊!”
白悦宜冲到前边紧紧抱住白陆氏“阿娘会被打死的!”
“婶母做这些事的时候,可不见得是怕死。”白楚熤终于是恼了,将应国夫人面前的草人狠摔到了地上“熠不觉此为重罚,只认为是其罪有应得。若非顾念旧情与家族门面,是当见官好好说道。婶母,你试图攀诬长宁的时候,难道不心虚吗?”
“堂兄。”白悦宜心疼的抱着母亲“年幼时家里有好吃好穿阿娘可都是紧着你的。就算是有错……就算是罪有应得,可她这么多年照拂长房都是真心的。到现在悦宜都不信母亲会做这样的事,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或许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