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抹格外贵气且厚重的墨绿色,帖子上精细的花纹更是吸引了陈如华的目光,扔掉手里的绣蓬捧了起来“这哪是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给宫中哪位贵人下的拜帖呢!”
打开来看到里面俊逸的墨迹,陈如华更是不忍感叹“这字真好……”
见她这般,荣长宁也感到好奇这是谁家的帖子,接到手里来瞧了瞧“禹城七宝斋……甫玉?”
“禹城?荣二姐你常去禹城,与这甫玉是熟识吧?”
荣长宁摇摇头,撩开素白的衣袖仔细的看了看“七宝斋是禹城的一座酒楼,我去过多次,这老板可是一次都没见过。梁叔叔倒是认识他,但也有十余年不见了。甫玉……”
“摸不准是来皇城做事,梁将军拜托探望的。”陈如华试探着问“要不见见?”
风穿堂而过,吹动了芙蓉色的帷帐也吹动着少女的心,荣长宁也曾怦然心动过,自是清楚陈如华心里在想什么,看似心不在焉却故意打趣着问“是你想看这帖子后面的人吧?”
“我才没有!”
“你可是想清楚,写字的未必是那甫玉。若与梁叔叔是旧识,那年岁也该不小了,又十多年不见……”荣长宁琢磨到“怎么算也该是过了而立之年,可你才十六啊。”v3书院
听完这番话,陈如华显得有些难为情“我……就是好奇啊!”
终于是找到了借口的陈如华按住拜帖身子前倾“他即不是皇城里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拜帖?怎么会知道明武侯府主母不见客,要递过帖子才见?要么就是他先前来过一次,没见着荣二姐才知道要递贴。来了这么多次,定有要事。”
话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看到‘甫玉’二字,荣长宁不由得回想起离怨说过,隐匿在清月坊背后的主子,一个是禹城七宝斋一个是内侍大监,而见首不见尾的神盗千手就死在清月坊。
无论如何荣长宁都该知道,此人并不简单。
于是荣长宁正了正身子靠着乌木三足描金隐几“我与之并不熟识,看他也不像有正经事的样子,且先不见吧。”
“那我替你去见?”
荣长宁看看眼前的小丫头,脸上春意波荡,也是不清楚她怎么会隔着一张拜帖开始钦慕一个连名讳都不曾听说过的人。
“北浔苏氏有个叫苏禾的,听说样貌不错,诗画皆有造诣字写的也好。父亲还曾托离叔叔去寻了他的字画收在家中,对其评价颇高。听说那人啊,只是站在庭院里念书,隔壁院的姑娘都挤在墙根里踩着石凳巴巴的望。”
“我知道那人!”陈如华翻了翻眼睛“那人貌美估计也风流,我可听说他一上街不知道要被多少荷包帕子砸中。”
荣长宁邪笑着说到“现如今他后院还是空的,若是你有意,我知会北浔叫人给你查查?”
陈如华像是被火烫了手一样即刻抽回自己的手,握着团扇狠狠的煽了两下风,脸颊生了绯色“不用。就算是嫁我也不要嫁给那样的人,今日弄个姨娘明日弄个知己,我可是受不住。”
“若是在北浔,我倒是有办法照顾你,只要是你愿意。”
陈如华想了想又问“其实我一直都好奇,荣二姐这般照顾我,是因为堂姐吗?”
再提到陈如英,荣长宁不禁垂下头默不作声。不知道为何,荣长宁总是不自觉的将眼下里的一切和陈如英联系到一起。
从陈如英入宫到其自尽,再到刘桓恕被陷害谋反再到废太子谋逆……白楚熤一直坚信废太子萧祁禛是被冤死的。
若这样想起来,怕是有人能借巧成书,有人推波助澜。再想得可怕些,有人从一开始便谋划全局,也不是没可能。
见到荣长宁不说话了,陈如华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唤了句“荣二姐?”
“啊。”荣长宁回过神来“没什么。”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