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叫人知道自己是陈家的姑娘,传去说自己扒着门口瞧一个男人,陈家的后脊梁怕是都要被人戳烂了。
外面小童与姑娘行礼问到“敢问足上可是来拜访我家主上的?”
丫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沉吟半天,与那小童大眼瞪小眼许久也没有吭出半个字来,车上的陈如华还想借着她替自己挡去这场麻烦,可丫鬟到底随了主子,自己没有荣二姐的能耐,丫鬟也是没有小冬小秋那般机灵。
见到这行人都不曾说话,有想到陈如华是个女人,小童试探着问了一句“是明武侯夫人白荣氏吗?”
“呃……”丫鬟不知答还是不答,就见那小童拱手道“还请夫人稍移贵步,到府上吃盏茶。”
虽还迟疑,但想想刚才站在石阶上的人,陈如华实在忍不住带上帷帽去仔细瞧瞧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读书网
掀开帘子下了车,跟着小童便进了大宅院。小童并没有带人到前堂,而是到了一处亭台。
脚下是涓涓水流,耳侧是树叶簌簌作响,眼前是层出不穷的新绿,鼻息前是流水带着树叶飘过的芬芳。
这里除了亭台和茶盘,还有一把琴。
想着荣长宁并没有见过甫玉,即便是将自己当做荣长宁应该也不足为奇。不想多面的人开口便是一句“你不是白荣氏。”
“啊?”
甫玉垂眼瞥了瞥她手上握着的拜帖“不知道这拜帖为何会在小姐手上。”
“这……”陈如华想了想忽而抬起忽闪忽闪的眼睛问“阁下可是甫玉?这上的字可是你写的?”
“是。”
“真好。”
“什么?”
“我说字写的真好!”见对面人不说话,陈如华不禁又瞟了眼那琴“焦尾?”
甫玉回头看了看,礼貌的笑了笑“并非是蔡邕的焦尾。是一个朋友仿照焦尾琴,烧了半根桐木做的。小姐若是有兴趣,我叫小童收好,小姐一道带回。”
“甫先生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怕不合适。”
而此刻甫玉并不想知道陈如华叫什么,但心里估摸着她和荣长宁的关系不浅,遂才拿到了这拜帖“我猜不会是白荣氏叫小姐来的,遂请小姐还是在寒舍稍坐坐。寒舍不大,但也能转上几盏茶的功夫。小姐无论想去哪还是想吃什么,只管你吩咐小童,等我回来,自会派人送小姐回府。”
说罢甫玉转身就走,墨染似的外袍转个弯就不见了。陈如华刚想起身追出去,却旁边的人给拦住。
小童上前拱手“小姐想去什么地方,小童可以带你去。”
陈如华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软禁在这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但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看甫玉并不像什么歹人。
若是荣长宁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不免要说上一句‘歹人会在脸上写着自己是歹人吗’?
即便如此,陈如华还是安心的坐下了。
甫玉叫人套了车直奔明武侯府,和往常一样还是见不到荣长宁,但这一次他同伺候的下讨来了纸笔,按照自己的印象临摹出了陈如华的样子交给了递茶的丫鬟“劳烦将此画上呈与夫人,就说这位小姐正在寒舍等着。”
荣长宁看到纸上未干透的墨,便意识到陈如华的处境并不安全。这甫玉逼着自己去见他,也不清楚是何用意。
左右这是明武侯府是自己的家,他想做什么也不全凭她。紧捏着手里的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冬,更衣。”
“主母是要见这位甫先生了吗?”
荣长宁点头“侯爷还未散朝,小秋去叫府上侍卫侯在前堂外,机灵着点。”
“是。”
换好衣裳,荣长宁从床头的匣子里取出锦盒将粹毒匕首藏在身上,这才动身朝前堂去。
玉白色的衣袍浅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