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先生在威胁我?”
“是劝解。”说着甫玉看着和荣长宁的眼睛嘴角不自觉的便向上扬“甫某初到皇城,并不想叫夫人以为甫某有其他心思。只是在一些事情上,不愿与侯爷为敌。”
甫玉见荣长宁对自己满是敌意,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坐在对面等着荣长宁再考虑一番。两人对视,更像是一种无形的较量。
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之中,甫玉更加肯定,他与白楚熤之间并不会和平共处。
适逢旁边的丫鬟端上了差点,荣长宁才挪开目光,随后说到“前边的事我不懂也不问,我只知道我家侯爷做的就是我要做的。我能顾及的,只有我家侯爷是否安好。”
“夫人这是警告?”
荣长宁同样审视着甫玉,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冷漠的回了一句“算是。”
看来事情并没有朝着甫玉向往的那样所进行,但他并不觉得失落,至少他终于见到了荣长宁。
“我并不知道甫先生为什么要杀害千手,而荣白两家与清月坊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甫先生因我莽撞而破坏了你们杀害千手并藏尸的打算怀恨于心,为此想讨要说法,长宁恭候于此。只是不必波及无辜,吓到了旁人。”
甫玉即刻反应过来,起身拱手“夫人放心,甫某即刻回去将其送回府,告辞。”
“甫先生好像对我如何得知清月坊与你的关系,并不好奇。”
“北浔藏香阁便知天下,那是摄政王留给夫人最珍贵的东西。甫玉为沧海之一粟,能劳烦夫人抬手一查,也不枉此生。”
说罢甫玉起身便要走,但行至门前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告诉荣长宁“本不想冒犯明武侯,但此时的他,实在令人心生妒忌。”
说完人就走了,没头没脑一席话,叫小冬也不知道他来到底想要干什么。荣长宁倒是不在乎他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叫到身旁的小冬“派人去陈家门前守着,陈如华若回去了赶紧来禀。”
“是。”
另一边甫玉刚迈出明武侯府的门,就碰上刚下朝回来的白楚熤。甫玉拱手立于石阶下,却又忍不住瞧瞧抬眼瞥向白楚熤,眼中除了审视便是对白楚熤的不屑,就如同当初在禹城不屑于白修子一般。
并不因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屑。
礼已尽,话也没多说一句甫玉便先行离开了。白楚熤一脸懵的看着远去上车的人问姜安“他谁啊?”
姜安也摇摇头。
都不曾与自己寒暄,看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后得知来人是甫玉,又不禁心有余悸。
而另一边的陈如华却并不觉得凶险,全然不知荣长宁到底有多担心她。
端午前,荣长宁因为心中记挂着白疾,趁着赶庙的人不多约上陈如华走了一趟海慧寺。
回去的路上荣长宁只见陈如华心思缥缈,不知道又飞去了哪里,只知道傻笑。稍稍动动脑筋荣长宁也知道此时陈如华心里想的是那位甫先生。
倒也不出奇,那位甫先生虽年纪稍长,却也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但想到他与清月坊的关系会不知为何被处死的千手,还有他到侯府来与自己说过的话,荣长宁又怕陈如华会被卷进是,于是泼了盆冷水去“被人软禁居然也这么高兴?”
“甫先生送了我一把琴。”
“那也不至于才见过一次就能判断其黑白。”
这句话说完,陈如华的心思一沉,不自觉的想要去辩解“其实黑与白哪里能分得那么清啊?人为自己谋求罢了。大义上过得去,便好了。”
“可他看起来与你叔父年岁差不多。”
陈如华低头寻思了会,挽住了荣长宁的手臂“荣二姐是不是与甫先生有什么过节?荣二姐可不像是随便说人是非的人,一定是发生过什么。”
而荣长宁并不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