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去,渡口前一眼看到人高马大的工头,荣苓的人赶上去拱手问话“劳烦问一句,足上可曾见过谁来过这院子?”
工头捂着眼睛迎着太阳,回想着刚才那行人的衣着又看看眼下人的衣着,虽都是家奴模样,却不难辨认并非一家。
两两相望过后,荣苓派去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从怀了掏出了折好的银票悄悄的塞到工头的手里“天气热,劳烦工头带弟兄们去吃吃茶。”
工头不推辞,顺手就将银票揣了起来“来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但我看清楚了他们的腰牌,等着我画给你瞧。”
说完人便转身去寻了个木棍在地上粗略的画了几笔,却也不难看出那是明武侯府的腰牌。千军万马
工头一边画还一边说“他们带出去个黑布袋,瞧着是个没了气的。他们出门后就直奔后山悬崖去,我看你们是找不到了。”
尸身都找不到,那也就只能拿明武侯府交差。
荣长宁做什么,并没有避讳应国夫人,遂后院的老夫人也是什么都知道,却也不参与荣家姐妹斗法。
她关心的,只有荣长宁肚子里的孩子。听说了荣长宁有孕的消息,更是食欲大开,高兴得多吃了半碗饭。
用过饭又带上补汤去看荣长宁。
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应国夫人虽知道红姑姑在竹园,却不知道她时时刻刻都跟在荣长宁身边,无论荣长宁要开口吃什么,他都要先拿到手里查验一番。
两人见面时都还没红眼,就在红婆婆一把抢下荣长宁手里的汤碗时,应国夫人才动了动嘴角,却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红婆婆还不住嘴的对小冬说“小冬,你记着,往后你家主母吃穿用度都要多加查验,尤其是这汤水与香料,都得多瞧瞧。”
“婆婆……”小冬胆怯的看着红婆婆又看了看应国夫人,不忍提醒一句“可这是老夫人送来的,就不必了吧?”
“你家侯爷不纳妾,说不准有人以为是你家主母从中作梗,遂记恨于心。”
“哼哼。”应国夫人顿了顿手里的拐杖,撇撇嘴念叨一句“小人之心。我不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杀人成性,连自己的曾孙都要害。”
红婆婆听完也放下手里的碗“相较心如魑魅的大人,我还是做个有声有色的小人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总好过哪天被人害死都不清楚。”
“果然是藏香阁出来的刁婆子。”
“这么些年过去,你依旧没瞧得上过藏香阁半眼。但你以为咱们就瞧得上你吗?至少咱们快活了一世,侥幸了一世,你?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我看你是命太硬!”
“你……”应国夫人气得都没拄拐杖,‘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荣长宁想拦红姑姑都拦不住。
就见应国夫人抖着手指她“你这刁婆子!我是昭帝亲封的从一品国夫人!世代簪缨清贵出身,怎比得你这无耻老妇?!”
“哎呦,从一品国夫人你好厉害啊!我是无耻老妇,别忘了,就是我这个无耻老妇养出来的姑娘,救了你孙子的命!就是我这个无耻老妇养出来的姑娘,暗中替你这个从一品国夫人撑着长房,你们长房才没被外面的那些虎狼蚕食生吞活剥!”
“……”应国夫人指着红婆婆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忍着气转身离去。
荣长宁跟着喊了两句“祖母!”
也是没追上应国夫人离去的速度,最后不得不转身对红婆婆叹了口气“婆婆!你与祖母无冤无仇,何故一见面便如此剑拔弩张?”
“哼。”红婆婆抖了抖手里的帕子“我俩的梁子,你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结下了。就看不上她这幅清高的样子。国夫人?从一品?皇家给她点光就找不到了北去?!论亲戚,你才是摄政王的女儿,昭帝的亲孙女,大齐皇帝的侄女。还轮不到她在这里趾高气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