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忍与无法抉择。
还没等荣长宁进去,那歌伎转头跪爬到荣秦氏面前,抓着荣秦氏的脚踝大喊“主母!你怜惜怜惜我,给条活路吧!主母!没了侯爷妾也没法活了,救救妾吧!您的大恩尽会报在小姐身上的!求求……”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人掀开珠帘,人皆回头就看到荣长宁挺着肚子从后边走了出来。
原本还求得欢实的歌伎,在与荣长宁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当即吓得把要说的话有给吞回了肚子里。
而荣长宁的目光没有多在她身上停留,而是瞪向了荣若,徐缓的走到前面给父亲和秦夫人行了礼,最后才落座。
垂眼盯着地上的人问“你说这些都是长姐叫你做的?话可不能乱讲,若你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是要被乱棍打死的。若父亲放了你的活路,离开了世子你觉得不能活,那就自尽吧。”
说着荣长宁又看向跪在地上迟迟不敢吭声的孙大夫“你呢?孙大夫?也说是长姐指使的?”89文学网
“……”
见到这两人不吭声,荣长宁便靠到了软垫上,回头问荣川“女儿好奇,想知道了个结果,便来看看父亲要如何裁决此事。”
秦夫人一口一个和离,荣川本一脑门的官司一个头比两个大,见到荣长宁来,心里终于踏实了些,便问荣长宁“长宁以为如何?”
荣长宁看向已经哭肿了眼睛的荣秦氏“现如今女儿是外人了,不好再说家里的事。后院当家的是可柔,自然要听听可柔的意思。”
话虽中听,但秦夫人脸上神色却丝毫没有缓解,只抱着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咱们没什么意思,也不敢有意思,高门侯府本就是咱们高攀。一封和离书两家好聚好散,咱们这回也管不着世子爷后院的事了,谁走谁留于我们毫无意义。”
“秦夫人这是哪里话呢?”
“二小姐你是讲到理的。”秦夫人语重心长的同荣长宁说到“咱们秦家虽寒门出身,但祖祖辈辈都清清白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便受着,不是我们的委屈谁也别想叫我们吞下了事。就算是赔上全副身家,也不会平白蒙受这样的大冤枉。夫妻一场天大的缘分,也是念着这场缘分,二小姐放心,今日发生一切咱们都不会说出去。”
“啊……”荣长宁想了想,随后对荣川说到“和离不和离的事且先不说,得先将眼下的时说说清楚。尽管可柔不说如何裁决,这种糟烂透心的东西留在府上也只能凭增麻烦,阿若年纪小不懂事,父亲可不能没有裁决。”
荣长宁一语点醒荣川,这才反应过来,秦夫人心里一定清楚荣秦氏离开是带不走晞妧的,遂她也清楚自己的女儿有了孩子的牵绊,很难离开百宁侯府,而她之所以这般硬气的坐在这,不过是想要自己的一个态度。
于是荣川说到“那就送回清月坊吧,赎身用的花费就算了。”
“那也是在皇城里,还是送出去吧。林姑姑在岭西也有些产业,茶庄子里也缺粗使,山高路远,这样方能叫人放心些。”
山高路远,这样荣若便没法子像父亲一样养外室了。荣若自然知道长姐的意思,压低了声音喊上一句“二姐!”
荣长宁瞪了眼睛示意他闭嘴,荣若这才不声不响的站回原处,荣长宁顺势朝杨管家使眼色,杨管家赶紧叫人过去给跪在地上的歌姬拖了出去。
“至于这大夫……”荣长宁想了想“家丑不好见官司。你自请去岭南采药,永远都不要再回皇城,我会派人慰问你家中老幼。”
为人母后的荣长宁时常将威胁的话说得温柔动听,差点叫人以为这不是一种处罚。
得罪了这样的一户人家,孙大夫也清楚自己在皇城是活不下去的,于是赶紧拜了再拜“谢二小姐宽宏大量,谢侯爷世子饶命!孙某这就回家安顿……”
荣长宁轻舒一口气,摇了摇头“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