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莫名觉得害怕。
他眨了眨眼,抿紧嘴唇站起身来,确定了她是谁,反倒是心中胆怯得厉害:“好,我回去了,你。。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好身子,等开春暖和些了,我再给你送些防身的东西来。。”
话说到一半,祁瑛突然有些难过的看了姜婉一眼。
原本应该亲密无间的人,如今连牵手都成了奢求。
上一次拥抱她,竟然还把她扔进了滚烫的温泉水里。
他该死!
祁瑛握紧拳头,见姜婉清浅笑着点头对他说好,也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来,随后朝着门外离开。
长忠刚刚还在为了姜婉居然复生在了宋玉娇身上回来的事情抹眼泪,祁瑛一下子出来,吓得他险些戳到自己的眼睛。
他匆忙回头看了一眼,静月还没有回来,但也顾不上同她说一声了,长忠赶忙跟上祁瑛的脚步,心想刚刚不是还说留在这里用晚膳的么?怎么这就走了?可祁瑛的脸色看上去阴沉沉的,长忠也不敢问什么。
一回到金池殿里,祁瑛便快步走到了姜婉以宋玉娇的身份头一次来见他的地方站定。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长桌。
当时,她就是在这里,被他无视,身体不好,还要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他该死!
最后实在站不稳了,跪下去的时候膝盖磕得地板闷响,他竟然只是毫无波动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该死!
看了便罢了,她讨要静月的时候,甚至还动了要杀她的念头,最后一顿挞刑打在她身上,整整二十棍。
他该死!
祁瑛只觉得心肺都烧的滚烫,他咬紧牙关,片刻后才目光闪烁的看向侧旁的屏风。
他还把她掐住抵在这里,质问她,怀疑她。
问她为什么要模仿皇后,问她为什么敢这样做。
她一定很疼。
回来以后呆在他身边的每一刻,她一定都很疼。
再后来。。跪侍,温泉。。他带给她的,总是伤害。
他是个糊涂东西,是个混账东西。
祁瑛回身,眼中有晶莹的光芒闪烁,他对长忠吩咐道:“取长鞭来。”
长忠吓个半死,不知道祁瑛这是要干什么:“皇上,您。。您要长鞭做什么?”
祁瑛皱眉,厉声道:“拿来!”
长忠不敢再问,赶忙跑出去叫人把东西拿来,再领着长鞭递到祁瑛跟前来的时候,又听祁瑛问:“行刑手何在?”
行刑?!
金池殿就这么些人,他要对谁行刑?!
“皇上。。您到底要干什么啊?”长忠嘴都白了,他大概明白祁瑛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声音都在发着抖。
祁瑛依旧不答,只厉声问:“行刑手何在?!”
长忠咬紧了嘴唇,握着鞭子,瞳孔发抖,半响后才退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人。
他抱着鞭子,小心翼翼的劝:“皇上。。您千万保重龙体才是啊,这鞭子是拿来责打下人的,奴才们皮糙肉厚的,皇上心里头什么不高兴的,不如。。不如打奴才吧!您打奴才消消气,您可千万。。千万别。。”
话没说完,祁瑛侧脸冷眼扫来,长忠险些咬了舌头,闭嘴跪下了身。
殿中静下来。
祁瑛站在当初姜婉受罚的那个地方,望着对面虚无的一切。
他都还能记得当时自己冷眼看她受苦时候的心情。
现在,报应都来了。
他心痛得要死了。
唯有让自己也受过,才能好受一些。
他站着,深吸口气,语气突然变得轻松释怀起来:“打,二十鞭,一鞭都不许手软!一鞭都不许少!”
长忠以头点地,人都吓得发软了,几乎是哭着开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