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
nt 消息传到朱姨太那边时,朱姨太正在让贴身的大丫鬟正用凤仙花汁给她的指甲染色,她的手指纤细,跟嫩葱般水灵,听到那小丫环被推得摔了一跤且身下出血,修得精致的柳叶眉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晓得了,叫她好好儿地给养着。”
回报消息的小丫环还没敢起来,面上战战兢兢的,吞吐道,“姨、姨太太,秋晴姐、秋晴姐流了好多血,我瞧着、我瞧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得来朱姨太的一记冷眼,那冷眼硬生生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朱姨太年纪也不轻了,三十个七八岁,亏得她保养有度,瞧上去与半点风霜未经,刚好是成熟到极致的果子般,艳字当头,本就是街上卖豆腐的女儿,谁曾想让忠勇侯爷看中了,一顶小轿子抬入侯府,便成了侯府的朱姨太,便是侯夫人都没底气在她面前拿大,她就伺候忠勇侯爷,别个人,她懒得见一面。
头上梳着流云髻,有些个微松垮的样子,跟她浑身的慵懒劲儿刚好合拍,发间簪着明晃晃的纯金牡丹花样流苏钗子,花瓣间还镶着枚亮眼的红宝石;精巧的耳垂缀着纯金牡丹花样的耳坠。她一抬起手头,且不提她纤细指间的戒指,就光她如凝脂般的腕间戴着的纯金牡丹花样手镯子,这些物件儿的成色都是最上好,衬得她更加娇艳。
她抬手看着自个的手指,瞧着那上面的颜色,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来,“冬春这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我都舍不得把你送给侯爷了,瞧瞧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儿,又在我身边儿知冷知热的,我还真不把你送给侯爷呢。‘
她一开口,这声调儿到是有些个百转千回的意思,如莺啼一般悦耳。
收拾着凤仙花汁的丫鬟正是冬春,芳龄一十有四,在朱姨太身边儿伺候的有几年了,小脸都长开了,十分的清丽可人,只是她听着朱姨太的话,那面色顿时就白了下来,顾不得东西还没未收拾好,就恳求道,“奴婢愿意一辈子都伺候您,求您饶奴婢一命。”
朱姨太脸上还带着笑,那笑就在面上,半丝未入眼底,像听见什么个好听的话似的,她拿着纤细的手还掩了掩她自个鲜艳滋润的红唇,“听听,这都是在说什么呢,我这是抬举你呢,你们一个个的这脸色怎么都成这样子,能有机会叫你们服侍咱们侯爷,都是你们几辈子休来的福气!”
屋里伺候着三四个丫环,都不约而同地给朱姨太跪了,“求姨太太饶了奴婢们。
朱姨太还笑着,半点儿都不生气的样子,手指儿一个个地点过去,“就你们几个,侯爷还瞧不上呢,冬春呀,别怕呀,你们侯爷不吃人,好好儿地夜里泡个香汤,转明儿就成了个姨太,跟我似的,在这府里过得岂不好哉?”
冬春跪着还不肯起来,嘴里一直求着,“求姨太太开恩,求姨太太开恩,奴婢不想去伺候侯爷,奴婢家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朱姨太就阴了脸,那笑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瞪着冬春,“好你个冬春,我给你脸才问你话呢,这一问到是把你胆子问大了,是不是觉着我做了不你的主?还是嫌弃我是个姨娘呢?”
这帽子扣的可大了,冬春哪里敢应,嘴里就只会一句话,“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朱姨太站了起来,一手就抬起冬春的脸来,瞧着她清丽的脸蛋,也没觉得有多少味来,也就是年轻占了先机,她呀总归是往上涨的年岁,是比不得这些年轻姑娘们的滑溜溜了,“我许你敢呀,我许你的,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把眼儿一闭,再紧紧地将侯爷给抱住了就行,旁的事都由着你们侯爷就成!”
她本身就是出自市井,在侯府里待了经年,也就学了点表面的样子,骨子里还是个那个敢在街面上卖豆腐的泼货儿,讲的话也不管荤不荤;老侯爷就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