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傅先生为师,上辈子的三叔最后不过是将三房都给了红莲的儿子,他自个就出家了,三房嘛就靠着她们长房过活,如今这三叔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真想科举出仕不成?
袁明娘等了世子夫人刘氏好长时间,就一直在苦思着这个事儿,见着世子夫人刘氏回来,她自然就问出口了。
世子夫人刘氏微叹口气,“原想着不应该的事,昨祖母那边儿拆了寿礼才知道这事儿,你三叔是真拜了傅先生为师。也不知道是你三叔是怎么拜的师,怎么就让傅先生给看中。”
袁明娘小心和意地站在她身后,替她敲敲肩,“娘,您又何苦为这事儿担心,傅先生性情孤傲,三叔就算是跟了他,又能学到几分本事?约摸着能学些那孤傲的性情,那自然是不错的。”她初时觉着近来发生的事都与上辈子有些出入,待细想之下便觉得没什么,她没觉着她那位只会为府跑腿的三叔能有什么能耐!
世子夫人刘氏一听,觉着有几分意思,将袁明娘拉到身前,拿手嗔怪地点一下光洁的额头,“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傅先生好歹是当世大儒,你何以这般说话?”
袁明娘才不管傅冲先生有多大的名气,于她来看都是些世上最蠢的人,读书人,为的是什么,不过是读得满腹经纶,再卖与帝王家,如傅冲先生这般性情孤傲之人,岂能是做官的人?要真这般性子,真入朝为官,岂不处处得罪同僚上司,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学的!
但她说话说的更婉转一些,“娘,您想想,傅先生都是当世大儒了,缘何不出世为官,据闻傅先生的字画都是千金难买,缘何他家人过得清苦?这般不知变通的人,能有什么个好?”
世子夫人刘氏一听,不由暗暗点头,觉着女儿所讲也有几分道理,眉头略略皱起,颇有些忧色,“我还早在老太太面前说了,想着你三叔提携一下康明呢,若是这般,岂不是害了康明?”若是她儿子学了傅先生这些脾性称,这偌大的侯府可如何是好!
袁明娘知道她娘疼她,但还是越不过她嫡亲的弟弟袁康明,她心里到不为这事而不平,将来她出嫁后还盼着兄弟为她撑腰呢,只是上辈子的袁康明不知道被谁给勾坏了,学的一身臭脾气,想到这里,她猛然地一震,眼睛瞪得的,“娘,康明真回了书院?”
世子夫人刘氏对袁康明真是疼爱有加,见袁明娘突然间神色不对,她还没当回事,当下笑道,“康明还能去做什么,自然是去了书院!”
“娘,不是的,您快些儿派人去,”袁明娘紧张起来,紧紧地拽着世子夫人刘氏的袖子,将上辈子的事说了出来,“康明是被小厮哄着去了红满楼……”
“啪”的一声,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世子夫人刘氏打了一巴掌,打得她的脸都侧过一边,发间簪着的梅花钗子还经不住的晃了两晃;娇俏的嫩白脸蛋儿,那一边倏地红肿起来,瞧着极为吓人,更兼着她另一边脸蛋儿惨白一片,瞧着更令人惊心!
袁明娘一贯受宠,在府里都是和事的性子,万万没想到竟然被疼她的亲娘这么一巴掌呼过来,她也懵了!她一手捂着火烫的脸,瞪大着双眼睛,不敢置信!
到是世子夫人刘氏立时就反应过来,瞧着女儿这样子,她也是心疼的,慌忙地拉开袁明娘的手,露出她半边被打得红肿的脸,一看她自己也更心疼,嘴上就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玉息膏拿过来!”
待跟袁明娘说话时,她又放轻了音量,“明娘,你这是作甚,怎么无缘无故地怎么就说起你弟的事来,你弟是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若是这话要是传出去叫旁人晓得了岂不是毁了你弟弟一辈子!你弟弟才十二岁,你要好生儿想一想,你平日里也是个懂事的,怎么这会儿就糊涂起来了?”
她分明是不相信袁明娘的话,她自个的儿子她哪里还能不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