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袁康明资质不错,进的是京中相当有名望的望功书院,即使书院就在京中,向来都是不允学子肆意回府,但凡入了望功书院,都是按着望功书院的规矩行事,袁康明这次回府,特特地将书院请过假回来,而寿宴一结束,大清早地他便回了望功书院。
世子夫人刘氏确实也发现儿子瘦了些许,也关心过儿子,更是叫来伺候儿子的两个小厮过来细细询问,也没有发现儿子有何不妥,也就稍稍放了心,“儿媳想着傅冲先生乃当世名士,三叔能拜得傅先生为师,不知道是否能为康明引见,若是康明也能得傅先生另眼相待,那康明……”
她的话未说完,侯夫人自然了解她未完之语。 她心里还有个更胆大的念头,与其让老四占了这桩好事儿,还不如让她的长孙袁康明去,袁康明是她最疼爱的孙子,老四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个卖豆腐的姨娘,她跟四房且有一笔好账可算,慢慢地算也行,“你就去何氏那边,务必让老三将康明提点到傅先生面前,就算他不去,也要让康明过去!”
世子夫人刘氏隐隐地听出一些意思来,望了望侯夫人坚决的面孔,“母亲,可是有谁还想去?”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明明知晓谁要去,但偏偏儿装傻地问出来,由着别人说,于她是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侯夫人瞄她一眼,“老三拜傅先生为这师,事先我不知。侯爷想着老三能不能提点下老四,你瞧着老四这么些年也没能将书念个花样出来,还不如让康明去,康明好了,你也好,可知道?”
“儿媳省得。”世子夫人刘氏自然知道侯夫人心中的执念,按她的想法来看是绝对瞧不上侯夫人行事的小家子气,那朱姨娘那个什么东西,也值得她上火,但她决不会说这种话,她一个儿媳哪里敢管公公房里的事,嘴唇动了动,她说了句必定要说的话,“那小丫头有了身孕,摔没了。”
侯夫人眼皮子都未抬,心里对这些事都泛恶心,“不是让你给那院准备东西吗?”
世子夫人刘氏面露尴尬之色,“母亲,不是儿媳没让把东西送过去,着实是那院里……”
侯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挥手,“你甭管这事儿,由着他们折腾去,省得听见就……”
话说这里,她面上都露出嫌弃的神色来,“还是别管了,叫府里的人都管好自个的嘴。”
世子夫人刘氏巴不得不管那院里的事,管得重了,她一个当儿媳的在公爹面前还不好说;管得轻了,这责任又得往她身上扛,自然侯夫人说了不管,她自然就不管了,省得两边都不讨好。朱姨太到不算不什么个,她一个世子夫人自然不会把朱姨太看在眼里,权当作是娱乐老侯爷的玩物,她忌讳的是朱姨太身后的老侯爷。
此时她松了口气还想着要怎么处置这事儿,好歹也得走个过场,那小丫头人是被送回朱姨太那边去了,人是有身孕不假,但是至于孩子是谁的,她还真不好说,这侯府里头的事,尤其是那院里头的事,她巴不得永远就那么的捂着,谁也不知道。
她手头的事多着呢,回到长房,看着女儿袁明娘已经过来,袁明娘身着荷色袄裙,梅花钗子簪在发间,显得她无比的清丽,正是豆蔻年华,面上都不用半点装饰,只上稍浅儿的唇色,便已叫人眼前一亮。看见女儿,世子夫人刘氏的心境才好些。
“娘,三叔真的是拜了傅先生为师,此事儿是真?”袁明娘见世子夫人刘氏回来,连忙上前相问,“娘,这事儿是不是误传的?”她大清早地就知晓了这事儿,本想着到老太太那边打听一下,谁曾想老太太今儿个免了请安,她也就没去,能让老太太免了请安的事,必是老太太心里不痛快呢。
这老太太一不痛快,袁明娘就估摸这事儿可能是真的。
但依着袁明娘的记忆,这事儿都没影子的事,她三叔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