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几处庄子,都离得有些远,除了你娘的庄子,我并未听说你舅舅在那边也有庄子。”
袁澄娘动了动嘴,“女儿就拦下了往回的大舅舅,听大舅舅说舅母与定方师太是相熟的呢。”
袁三爷一愣,“怎会如此?”
一时间,他有些想不透,便看向抱着的女儿,“你那梦里可有你舅舅的事?”
袁澄娘摇摇头,“没有。”她上辈子跟何大舅舅真是没有太多交集,自然是不知道何大舅舅竟然还跟清水庵有关系,她是何氏的女儿,哪里会想得到舅舅与那个收了侯夫人银子便能暗害她的定方师太是一伙的。
袁三爷只觉得如今这面前摆的是一团迷雾,他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也找不着什么有力的东西,他们三房仅仅里面的灰尘,掀不起来什么浪花。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颇为震动。“这事儿你别同你娘提起,省得你娘子身子重又添这许多忧虑。”
袁澄娘很慎重地点点头,“可大舅舅跟个尼姑为什么要来往?我让如燕跟着他呢,他带来的那些个东西都夜里悄悄地往清水庵里运呢。”
袁三爷倒抽一口凉气,何大舅爷带过来的东西有值钱,他自是知道一些,没曾想这些东西都送入了清水庵,正正他怀里女儿所说,何大舅爷是不折不扣的生意人,与个京城的尼姑庵能有什么牵扯?这中间的事,才让他心惊,好像有什么罩住了何家。“是如燕?”
袁澄娘点点头,“爹爹,我想让如燕伺候娘,娘的身子越来越重,女儿不放心。”
袁三爷略略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待得女儿袁澄娘走后,袁三爷大笔一挥,又写起信来,依旧是给江南的岳母,上回的信才走了没几天,这已经是他的第二封信。
何家不能出事。
他惟有执着这一点,何家若是出事,便没得何氏了。
他的心再没有比此刻更焦急,没能力能护得住妻子何氏,令他心焦不已,恨不得将这些他都厘不清的事儿都一件件儿的解开,但半点头绪都没有,他隐隐地猜出何家可能有了靠山,而这靠山是由着清水庵的定方师太所联系。
而这个靠山是谁,袁三爷实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能让被称为江南首富的何家依靠,必定来头极为不凡,甚至隐藏得很深。袁三爷惟一能做的事便是通知身在江南的岳母,他也知岳母当初能将何氏嫁给他,也就是盼着能让何氏离了商户人家。
但若是何家真出事,他这侯府的庶子没能力护住何氏。
他只能是努力地跟着傅先生学,这些日子下来,不得不说傅先生真是个良师,他受益良多,若不是女儿的那个梦,他恐今天还在浑浑噩噩中,这三房得靠他给撑起来,给他们母子挡风遮雨。
袁三爷第二日便向傅冲傅先生请了一天的假,陪着何大舅爷在京城里转转,何大舅爷对京城并不陌生,就算是往京城来也并非是大张旗鼓,而大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回了江南,不想被人所盯上。
他们何家银子不缺,缺的是地位,士农工商,即使有银子也买不来地位。他们要的是那皇商之位,如今他们何家得不到皇商之位,而那位主子却值得他们倾力去效力,待得那位主子登高一呼,必不会少了他们何家的好处。如今何家重走老路,便是为了更好的孝敬那位主子些银子,谁也不会嫌银子多,而他们何家从来都是知道这银子的好处,就因着这些银子,他的嫡母能将女儿嫁入侯府,即使京里这样的贵勋之家多得是,毕竟祖上那是开国功勋。
何大舅爷对京城熟得不能再熟,尤其那些袁三爷从不曾涉足之地,只是袁三爷陪着他走走,他也权当是受了袁三爷的好意,听得袁三爷讲些来历,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像是从未知道过一样。
待得走累了,便找了家路边的茶馆歇歇脚。
茶馆有些普通,何大舅爷早就习惯了锦衣玉食,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