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递给红棋,“给你们五姑娘簪上花,我都老眼昏花了,看不准呢,你赶紧的给你们五姑娘簪上。”
红棋自然领命,将粉色的月季花簪在五姑娘袁澄娘并不多的发间,甚至还拿下来一朵绢花,递还给边上的紫藤,紫藤将绢花给收起来,生性弄丢了。
袁澄娘见红棋退开就知道花簪好了,她的手往头上一摸,还真摸着了花,不由得咧开了嘴,“祖母,孙女不想去女学了,怪没意思的。”
侯夫人一听就板起了脸,“怎么会怪没意思的?是让你去识字,读书明理,如何会扯上有没有意思?”
袁澄娘反正不高兴,“每日儿都要早起,孙女起不来,还得天天儿地练字,孙女的手都练疼了。”
“真是个娇气鬼,”侯夫人的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怎么着,这点苦都吃不了?”
袁澄娘还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神情有些儿自得,“孙女就是吃不得苦,祖母说过的,咱们侯府的姑娘,都得养得娇气些呢,祖母您都给忘记了?”
侯夫人失笑出声,“你呀个鬼灵精,怎么就把祖母这话给记着了?你再去个几天,要真觉着累得慌,就跟祖母说,行不行?”
袁澄娘心里觉着有些讽刺,不过就是试探的话,就能轻易地得到侯夫人的首肯,表面待她和善,极为宠她,却是纵着她的性子,上辈子她那么胆大妄为地去算计蒋欢成,着实是胆儿肥了——她也是想着,怪不得蒋欢成不待见她。他本来可以娶高门贵女,而不是娶她这样一个于他的官途毫无益处的女子。
“祖母,您待孙女真好。”
她扯着侯夫人的袖子,不肯离侯夫人远些。
侯夫人宠溺地看着她,“祖母不疼你还能疼谁去?”
这话丝毫不能让袁澄娘觉得心热,这话的背后,藏着极为阴暗的心思,纵着她不知天高地厚。
袁澄娘乐得蹦蹦跳跳起来,“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咦,大伯父,大伯父您来了?见过大伯父。”
她还给袁大爷行了个礼。
袁大爷笑看着她,“是五娘呀,也在这边?”
袁澄娘笑嘻嘻地躲在侯夫人身边,“澄娘过来陪祖母在院子里走走呢,大伯父,您也要来陪着祖母走走吗?”
袁大爷笑着点点头,“还真让五娘你说对了,你现在回去你二姐姐处,我可是听你二姐姐说了,你今日儿还没练完字,怎么的就到你祖母这边来了,是不是想偷懒呀?”
袁澄娘这会儿就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情愿,“二姐姐真坏,都不通融一下。”
瞧她个娇气样,自己不练字,还将事怪到别人身上,这性子叫袁大爷微皱了眉头,“五娘你先回去你二姐姐那,你祖母这边儿有我呢,去练了字再过来可好?”
袁澄娘是不乐意的,见着侯夫人对她使使眼色,她悻悻然地走了。
待得她一走,侯夫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袁大爷知道他母亲的心思,并不为意,“娘,您瞧着她长得如何?”
袁澄娘一走,侯夫人的脸就拉了下来,但她向来知道自己的大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话,望向袁大爷的眼神就多了些疑惑,“我瞧着她,便是惜娘也不如她的容貌,这府里的姑娘哪个都不如她。”
袁大爷点点头,亲自扶着侯夫人向里边走,扶着侯夫人落座,“娘,似三弟这般,待五娘长成,他还能护得住五娘?这般绝色之人,觊觎的人自是会多,三弟庸碌,三弟妹又有大批嫁妆,我们侯府若不护着她,还能有谁护得住她?”
侯夫人立时就听懂了袁大爷的意思,抿着嘴,深刻的法令纹显得她更加的严苛无情,竟然露出了笑意,夸奖起袁大爷来,“你们兄弟两个,谁都说我待你二弟比较好,我不就是晓得他没本事,将来还得靠你这个当的,你呀,打小就聪明,我都不为你担心半点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