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掏出来估计都是杯水车薪,不由面露难色,“你若是早回来一天就好了。”
不过他这边话才说完,又赶紧地加上一句,“不如让何氏出钱,她那些嫁妆,不都在我们侯府里!”
袁大爷皱皱眉,“娘,您又想到哪里去了?何氏还好好儿的呢,这嫁妆我们能动?一点都动不得,这万一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我们侯府要贪儿媳的嫁妆了?”
侯夫人板着脸,“她敢?”
袁大爷摇摇头,“娘,您今后也别为难三房了,您要是不乐意见三房的人,不见就是了。万事就等着以后何家的事有个落定才好。”
自个儿子的话,侯夫人自是听的,但凡别人拿这话到她面前,她便是风风火火地把三房给收拾了,再把何氏的嫁妆都入了公中,如今她听得进袁大爷的话,还是稍稍冷静了些。因着她儿子想留在京中,那自然得为儿子的名声着想。
这边母子们谈得正好,这边袁澄娘到是跟着袁明娘回去,这一路走得她时不时地打个寒颤,忍不住地让她在心里猜着她这是都被谁给惦记上了,准是没好事,在这侯府里边,好事儿准轮不到她。
袁大爷说服了侯夫人,就往西院那边走,瞥见那位朱姨太,他迅速地收回视线,一派端正的模样。
朱姨太也往他这边看一眼,也迅速地自打窗前走开。
这西院总是漾着一股子味,叫袁大爷眼底涌出些许厌恶之色,又因着他亲爹老忠勇侯爷沉迷于炼丹,他当人儿子的,实在是不能干涉,“爹,儿子给您请安了。”
老忠勇侯爷眯着个双眼,似困未困,身边儿站着几个小丫鬟,替他扇着扇子,手里头捏着两个光亮的玉核桃,“到你那娘那边儿上过孝心了?”
这话听得就不像话,袁大爷却是眉头都未皱,“爹您可炼出丹了?”
老忠勇侯爷猛地睁开眼睛,训斥道,“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丹能是一天两天就能炼出来的?”
袁大爷却是笑道“爹,这回何家入京,您这边儿可是晓得他们家有什么事儿?”
老忠勇侯爷盯着这长子,“你管这闲事作甚?”
袁大爷素来知道老侯爷偏心,他到是不放在心上,便是老侯爷再疼袁四,这祖上的规矩,没得爵位给庶子的道理,老侯爷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得请旨将世子之位给他,“爹,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何家如今江河日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您总得同儿子我通通气儿是不?”
老忠勇侯爷斜眼瞧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要知道什么事?”硬生生的口气。
袁大爷两手拢在袖里,“你悄悄儿地往容王身上下注……”
老忠勇侯爷闻言,立时瞪了双眼,“混账东西,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袁大爷依旧笑着,“爹您也别瞒儿子,这当今龙虎精神,恐容王就算是有想法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当今有子,总不能再由着先辈定什么兄终弟及的荒唐事儿,您呐,还是尽早地抽个身吧,别将我们侯府这牌子给扯进去,您不想要这侯府的爵位,儿子我还想要这伯爷的爵位呢。”
老忠勇侯爷怒道“混账东西!”
袁大爷并不将老侯爷的怒气放在心上,“爹您老了,也别那么多事,您以为您躲着炼丹了,人家就不会揪着您的旧事?儿子听说朱姨太都见了何家的外室,您自个没出面,到让朱姨太出面,收了多少银子?”
老忠勇侯爷将手头的玉核桃怒不可遏地砸向袁大爷,“你这孽子,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袁大爷并未躲,老侯爷老了,这点力道并不能让他觉着疼,他望向老侯爷的眼神都带了些怜悯出来,“您到是想韬光养晦了,那些旧事别人还记着呢,您逃不了。”
老忠勇侯爷气极,还是多少知道当年之事的严重性,先帝膝下皇子众多,最疼爱的便是容王,他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