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自然是看中了容王,谁能想先帝一道遗旨,竟然是当今踏入那最高的位置;他为此终日不安,因着暗里投靠容王,还与极欲想攀上贵人的何家有了联系,不仅将何家介绍给了容王,成为容王在江南暗地里的桩角,并让不怎么入他眼的三儿子娶了何家的女儿。
容王未登极,使得他这一步走得极坏,他终日为此事忧心,生怕容王被清算,而他也跟着败露,以至于就跟着荒唐起来,在侯府里炼起丹药,他真信道了?那可未必。
老忠勇侯爷瘫坐在太师椅里,望向袁大爷的眼神多了些软弱,“那你待如何?想大义灭亲不成?”
袁大爷却是笑道,“爹您将儿子当成什么人了,儿子岂是那种不知人伦的混账东西?”
老忠勇侯爷叹口气,“当年我一时走错,累得如今是步步错,将老三分出去吧。”
袁大爷点头,“爹您的决断自是英明的,但五娘还是别跟着三弟出府了,别因着这一分家,就让她们底下姐姐妹妹们都生分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当然,三弟既分出去,二弟四弟也必得分出去,爹您都想好了没?”
老忠勇侯爷猛地瞪着他,见着这早已经成家立业的长子半点都不畏他,不由得长叹一声,“给他们置个房子,也就让他们都分出去吧。”
平日看着极为精神的老忠勇侯爷,这会儿瞧着竟是老了十岁有余。
袁大爷走了出去,回去长房,见着妻子刘氏,当下便露出愧疚之色,握着妻子刘氏的手,“这么多年,都是累了夫人了,如今我已说服侯爷,将他们三房都分出去,各自另过。”
世子夫人刘氏一怔,猛地瞪大眼睛,“大爷,这可是真?”
袁大爷叹口气,“此事自是当真。你这么些年都为了侯府操持,还有我那几个不成气的弟弟,这下子都得分出去,二房也出去。”
世子夫人刘氏还是不太相信这事就摆在眼前了,“大爷,妾身还是有些不敢信这事,缘何老侯爷这般就能让大爷说服了?老侯爷曾说过在他在一日,便不许分家,怎的如此便应了?母亲那处呢,竟也是同意了?不止三房四房都得分出去,二房也分出去?”
袁大爷知三弟分出去是轻而易举之事,但二房跟四房,二房是他的亲弟弟,向来极得侯夫人心思;而四房却是老侯爷偏心太过。“侯爷定的事,便是娘也是无力更改的。”
世子夫人刘氏当即就相信了,没有老侯爷开口,侯夫人必是不松口,因着三房四房真分出去,依着老侯爷的性子,那二房也必得分出去,侯夫人哪里会同意这事儿,但若有老侯爷一力承担,这二房必然是要分出去。此刻,刘氏惟恐夜长梦多,恨不得一早起来就家就分好了。
分家,也不是简单的事。
当夜,侯夫人便去西院,不管不顾地大闹了一场,即使是大闹一声,依旧没改变老侯爷要分家的决心,这决心之强,连夜准备好了分家之事。
而这消息传到三房时,袁三爷当时还不敢相信,待得第二天一早荣春堂秦嬷嬷派人过来相请,他才真信了要分家之事,连忙与何氏到得荣春堂,而他的女儿袁澄娘正站在袁明娘身后,早一步到了荣春堂。
袁澄娘见得袁三爷并何氏过来,连忙从二姑娘袁明娘身后走出来,与袁三爷并何氏在一块。昨夜里她业已知晓这事儿,心绪翻腾无数次,却见着二姑娘袁明娘面上一丝笑意无,她只得装作不知地睡去。
二姑娘袁明娘愁了一夜,这会儿还有些倦意,见得袁三爷进来,她福身,轻轻地唤了声“三叔,三婶娘。”
袁三爷轻轻颔首。
二姑娘袁明娘仔细地打量着这位三叔,上辈子终她一生这侯府都并未分家,如今到突然地就分家了,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因着这三叔起的主意,可瞧着三婶娘何氏脸上的诧异之色,她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大姐姐袁瑞娘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