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别叫人坏了我那外甥的亲事。”
这话说的,好像袁三爷真是她亲外甥似的,虽说是从礼法上外甥,但她又是忠勇侯夫人的庶妹,那袁三爷且是忠勇侯夫人的庶子,这从血统上就弄不到一块儿去,只是碍于着礼法,袁三爷着实得称齐三夫人一声“姨母”。
永定伯夫人李氏这才放下心,“元娘想请大姑娘过去小住,不知大姑娘可愿意?”
齐三夫人杨氏顺势将话接上,“大姑娘自是乐意上门,就怕叨拢了亲家。”
这一句亲家,让永定伯夫人李氏的脸色更加好看,“不叨拢,不叨拢,她们两个小孩儿一块儿处着,自是有个志趣相投,我们家元娘也就能同府上大姑娘谈得投机些,别个府上的姑娘们,哪里有你们府上的大姑娘伶俐。”
这说话间就跟刚才不一样了,带了点骄傲之态来。
齐三夫人杨氏还赔着笑,宫里的张妃是永定伯的亲妹,她自是觉得在李氏面前矮了一头,恨不得将自家大姑娘送入宫去,当今陛下已有年岁,她不会盼着女儿去迎奉陛下,瞧中的便是二皇子。
虽说二皇子养在范皇后跟前,自是将范家当成舅家,与永定伯府并不亲近,但二皇子有时候也会同永定伯世子一道;而齐家与范家向来不睦,这是朝上下尽知之事,就因着当年嫁给齐国公府之长子的便是范皇后的亲姐,范皇后亲姐性子懦弱,齐大爷战死后,她与齐国公续娶的夫人相处,便也自尽了。
当nianshi闹得极大,闹得范家与齐国公府不相往来,范家竟然是齐国公世子这位亲外甥都不认了,而齐国公续娶的夫人也在不久之后就得了恶疾而亡。
因着这些个旧事,齐三夫人杨氏便是有心想攀范家的高枝,人家范家那是门眼都不开,她只得转投永定伯府,将宝押在永定伯府,也是无奈之举。又听闻二皇子有意想拜傅冲傅先生为师,又被傅先生高傲地拒之门外,她自然就想起她那位便宜外甥来,想不动声色地将那便宜外甥拉到二皇子门下,到时候,傅先生还能跑得了?
她的算盘打得极为如意,将袁五娘接过来,就寻思着叫张五姑娘哄得袁五娘个服服帖帖,到时候袁三爷便娶了这张五姑娘,岂料,这袁五娘完是让她那位自作聪明的嫡母给养废了,差点闹得了她个没脸,也差点坏了她女儿的名声。
这份气,她心头,让她一时都恨不得让袁三爷立时就成了亲,好让张五姑娘好好地一下袁五娘这继女,也免得她目无尊长。
待得永定伯夫人李氏走后,齐三夫人杨氏便使人让齐大姑娘过来,这齐大姑娘一过来,齐三夫人已经洗净脸上的暗粉,依旧如明人,只是非得装个样子给李氏瞧瞧。到是齐大姑娘瞧着一乐,贴在齐三夫人杨氏身边“娘,这永定伯夫人也没啥能耐,娘随便一出手,就让娘给哄住了。”
齐三夫人对着镜子,瞧着镜子里面的面容,几乎看不出她已经有两个可说亲的儿女,与齐大姑娘的脸贴在一起,母女俩极为相似,齐大姑娘青春明艳,齐三夫人成熟明艳,完是姐妹花一般。 听得齐大姑娘的话,她伸指轻刮她鼻头,嗔道“这话也是你说的?”
“什么话是我儿不能说的?”
未得齐大姑娘回话,屋里多了道浑厚的男声,那男子身着深褐色直裰,腰间系着玉带,。面容与齐二公子极为相似,透着种成熟的味道,蓄着精心修剪的,手上拿着把扇子,颇有风雅之态。
齐大姑娘听得此声,便往那男子扑了过去,“爹爹,女儿想爹爹了。”
这便是齐三爷,如今齐国公三子中仅存的一儿子。
齐三爷如今在翰林院,虽是小小翰林,但如今的几位内阁辅臣都是出自于翰林,可以说是非翰林不能为内阁。齐三爷目光长远,自是有更大的目标。
见着亲女扑过来,齐三爷将娇女抱住,又轻轻地松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