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这话到不是训人,还透着一股宠溺之味。
齐大姑娘“咯咯”一笑,“爹爹,在您面前,女儿不就是您的孩子吗?”
齐三爷乐了,指指她,又看看端坐在铜镜前的妻子,觉得妻子这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瞧着他更是软和了眼神,“你看看,你看看,女孩都这么大了,还只知道撒娇卖痴,我可怎么忍心将她嫁去别家受苦!”
齐三夫人杨氏这才站起来,莲步轰移,端的是仪态端方,行止有度,“爷,这阖府上下就您最宠她,我们芳儿也就在我们夫妻面前撒娇卖痴,到外头谁不称赞一声我们芳儿是当世才女?”
齐三爷颇有几分得色,却是好言哄着齐大姑娘齐芳来,“芳儿,你且回屋,我与你母亲有事儿要说,可好?”
大姑娘齐芳朝齐三夫人杨氏促狭儿一笑,没待得齐三夫人杨氏抬手作势欲打她,她就一溜烟地跑了,让齐三夫人杨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瞧瞧,芳儿这性子,可如何?要不要请个教养嬷嬷来,省得她将来入了宫不知道天高地厚?”
齐三爷摇头,面色沉了下来,似乎颇有心事,“也不急着这么一时,皇后有意将娘家侄女许给二皇子为正妻,陛下那处还未下旨,也不知道陛下心里如何想,我们芳儿进去便成了侧妃……”
齐三夫人杨氏一怔,脸上的笑意都凝固了,还有些急,“如何是侧妃?我们芳儿的人品相貌,怎么屈居于人下?皇后钟意的那个侄女,还能与我们芳儿有得一比?”
齐三爷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浅抿了一口,才慢慢地说道“傅莺!”
这两个字一出口,到让齐三夫人杨氏怔然。不由脱口而出,“傅莺如何是皇后的侄女?”
只是这话刚出口,她便自个捂了自个的嘴,眸光直直地盯着齐三爷,见齐三爷点点头,她似没了力气般,要说别人为二皇子的正妃,她还能有些别的念想,可那人是傅莺,便没有了底气。
傅冲原姓范,因着其母与范家和离,带着傅冲改嫁姓傅之人,傅冲是小儿子,而长子则留在范家,便是范皇后的亲兄,范皇后是傅冲两兄弟之父续娶之妻所出。如傅莺嫁与二皇子来正妻,傅冲自是站到二皇子一边,哪里还用得着她那个盘算?
这能不叫齐三夫人杨氏心急如焚吗?
齐三爷微叹口气,即使叹气都不能影响他的风姿,“先等等吧,别急,事情又急不来。”
齐三夫人杨氏信服看着他,微点了点头,“只是妾身得去忠勇侯府一趟,免得我那左性的嫡姐又把事情给弄坏了。”
齐三爷握住她的手,“劳累夫人了。”
这一握手,齐三夫人杨氏的脸上浮起几分娇羞之色,如同瓣嫁娘一般,“爷哪里的话,妾身这事都是应做的。”
齐三爷此时却放开齐三夫人杨氏的手,“许祭酒邀,我不好拒绝,你夜里早些歇着,别累着自己了,可知?”
齐三夫人的手一空,竟然觉得有些失落,只是嘴上道“那许祭酒酒量极好,爷也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喝多了,回来一股子酒味,可要把妾身给醺坏了。“
齐三爷自是点头应是。
待得齐三爷一出内室,齐三夫人杨氏的眼神便多了些许厉色,“叫人跟着爷,找个生面孔,不让爷给发现了,仔细地看牢了,将爷去的哪里都报与我听。”
她这一吩咐,身边的心腹婆子便将去办事了。
齐三夫人杨氏晓得齐三爷风姿俊朗,即使他早有妻妾在家,连儿女都到婚嫁之年,还是免不了有些人暗暗地看中了齐三爷,当然,那些下九流里的东西,并不让齐三夫人杨氏放在眼里,只是几年前他们一家子还在西北时,齐三爷在外头养了个知情识趣的小寡妇,才真是她的威胁。
幸好她早日就有了打算,没真叫那小寡妇进了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