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里,都是别人的过错,齐三爷是半点错没有,都是错在那些个明知齐三爷早有家室,非得自苦xia jian往上凑的狐狸精们。
一想起来她便咬牙切齿。正在气头上,偏还要去忠勇侯府见她那个蠢得要命的嫡姐,好好的棋局摆在她嫡姐手里,到头来弄成那个样子,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这忠勇侯府门未关时,侯夫人为大;这忠勇侯府门一关,谁都知道忠勇侯府东西院两头大。
齐三夫人杨氏是个烈性子,要是她碰着此事,虽不说明火执仗的去跟那不知所谓的朱姨太对上,暗地里早早地就将人给解决了,哪里还有的什么两头大,简直就是丢人!偏她还得上门去见。
去了忠勇侯府,她直直地就去了荣春堂,见着忠勇侯夫人,她那位嫡姐懒懒地躺在那里,由着丫鬟伺候着敲着腿儿,更让她看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不太客气地一坐,“大姐这边还真是享受呢,我到是一番好意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她这一说,侯夫人便是天大的架子也起得来,她生平就是看不惯这庶妹有什么出息,前两日扑天盖地的那个消息一传,她还有几分看戏的心情,更何况袁五娘那性子是她一手diao jiao出来,岂不是叫她觉得是自个胜过了这庶妹一头嘛。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装作不问地问道“二妹妹是这如何了,怎的生这么大的气?可是谁给你气受了?你如今在国公府是说一不二,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给你气受?”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更像是笑话齐三夫人杨氏的,叫齐三夫人杨氏瞬间就阴了脸,她往手边的桌子一拍,“大姐这是看好戏呢,是想看我的好戏?还是想看国公府的好戏?”
这一拍极重,重得像落在人的心上,叫侯夫人都跟着心一惊,先头装了不知,这会儿她更要装作不知了,只是能硬着头皮道“二妹妹缘何说的此话,我如何要看二妹妹的好戏?又如何要看国公府的好戏?我岂是这么种人?”
齐三夫人杨氏丝毫不客气地冷笑道“我如何知道大姐心里怎么想,这五娘自就在大姐身边儿长大,也不知道大姐是如何教她,将她教成这个德性?眼里连半点尊长都无!”
这话戳中侯夫人的心头,她虽是有意捧杀袁五娘,只是这话让别人说出来,她是万万不能承认下来,若是一承认,岂不是要担了为祖母不慈的名声来,这于她,于忠勇侯府都不好。当下她便沉了脸,“二妹妹缘何这般说话,五娘自小性子古怪,难不成还是我这当祖母的错了?她在我面前向来都是乖巧伶俐,如何到得国公府便目无尊长了?这变的也不会这么快,许是有什么人将我们五娘给惹恼也说不定呢。”
她这么一说,让齐三夫人杨氏更为恼怒,“大姐真是好说法,将这事都推到了我们国公府上头。”
侯夫人露出讶异之色,“二妹妹且消消气,我未曾将事儿都推到国公府上头,而是二妹妹也不要将五娘的脾气都归于我,我素日里对五娘都是好好儿,这阖府上上下下都清楚得很。”
齐三夫人杨氏冷哼了记,“大姐真是会说话,将事儿撇得很清。我到要问问大姐,到底有什么个打算?”
侯夫人佯装不懂,“如何有什么个打算?”
齐三夫人杨氏真是相当嫌弃这位嫡姐,半点本事都没有,还想装个糊涂来显示她自己的聪明,反而衬得她越蠢,当下便道“永定伯府张五姑娘,还有永宁伯府的外甥女季元娘,大姐到底钟意哪个为老三的续弦?”
侯夫人往她脸上一看,见她绷着个明艳的脸,眼神颇有些凌利之色。她自己到是一片慈母心肠,听得庶妹这么问,她就方方道“我虽是老三的嫡母,于老三的亲事,也仅仅是供个参考而已,万事都由着老三看中了才好,这续娶之事需得慎重。”
齐三夫人杨氏嫌弃侯夫人的装模作样,嘴上说由着袁三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