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母请安。”待得侯夫人一叫她起来,她便投入侯夫人的怀里,得意地瞧向刚进来的三姑娘袁惜娘,眼神儿都透着shi ei的意思。
这把三姑娘袁惜娘气得够呛,她刚想发作,却瞧见侯夫人冷静的眼神,让她不由得心一冷,又看向蒋表哥朝侯夫人行礼,她只得将气儿都憋回肚子里。
蒋欢成行礼道“欢成见过舅祖母。”
侯夫人尽管心里头极不待见这位姑奶奶的亲孙子,只是碍于他如今是内阁张首辅的学生,前程自然是风光无限,她的眼光只局限在后宅之中,如今得了袁世子的话,自是晓得与蒋欢成联姻的好处。二姑娘袁明娘是嫡出姑娘,她自是舍不得叫袁世子许了蒋欢成,就将视线放在了三姑娘袁惜娘身上,虽是亲孙女,因着是庶女,能配蒋欢成,已经是她莫大的福分了。
她才这想着,看蒋欢成便有几分顺眼起来,“快起来,快起来,你舅祖父日日儿在我面前念叨你,不知你在江南如何了?可还要去?”
蒋欢成看了被侯夫人搂在怀里的袁澄娘,见袁澄娘玩着她自己手里的绢帕,并没看他,也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难以名说的失落感,只是这失落很快地让他拨到一边去。“欢成去江南只是游学,如今回得京城,自是为了秋闱而准备。”
侯夫人眯细了眼睛,让他坐下,“你对秋闱有几分把握?”
蒋欢成如实回答,“成竹在胸。”
袁澄娘闻言,到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忽见得大家看向她,她不由得掩了嘴,故作害羞状。
三姑娘袁惜娘面色不愉,当着侯夫人的面又不敢发作出来,怕失了侯夫人的宠爱,她又得回到逼仄的二房宅院里。她眼泪流转,只敢悄悄看蒋欢成一眼,只消一眼,便知道这位蒋表哥比三年前更显稳重,更是让她心动。蒋家在京城是不显,但在西北可是大族,她嫁过去便会是当家主母,再也不用看嫡母的脸色,她嫁过去之后,许是嫡母还得看重她几分呢,才这么一想,她心里头那些要嫁去西北的顾虑就没了,有了恨嫁的心情。
袁澄娘不耐烦看他们之间这来来往往的车轱辘话,就借口回去,侯夫人也同意,让她先回去。
到是三姑娘袁惜娘心里头乐意,如今在这里,她是多瞧蒋表哥一眼便多生一分欢喜,想着这样的人成了她的夫婿,嫡母心里会有多不自在,就更高兴了。“妹妹慢走。”
袁澄娘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心里想着果真如二姐姐袁明娘说的一样,侯夫人还是许意将三姐姐嫁给蒋欢成,不是她心里想得恶毒,那西北的老姑太太恐是会觉着庶女辱没了她的孙子。这话她自是不会说,反正她看三姐姐与蒋欢成都不太自在。
侯夫人乐得袁澄娘先走,亲切且慈爱地看向蒋欢成,“前些日子老姑太太来信告与侯爷说,让侯爷为欢成你择一房妻室,若亲事定了,便自西北送过来聘礼,欢成你心中可有意中人?”
蒋欢成目不斜视,“欢成并未听祖母提起此事,多年未回西北见过祖母,打算明年春闱后便回去西北。
见他轻飘飘地就想将话题揭过,侯夫人自是不乐意几分,视线往三姑娘袁惜娘那边瞄过去一眼,见她还坐在原处,低垂着脑袋,露出那一截洁白的纤颈来,只是蒋欢成未朝她看过一眼,便成了给瞎子看。
侯夫人嫌弃这孙女的“木讷”,“如此更好,如此更好。”她说话间朝红棋使了个眼色。
红棋向来会察言观色,轻声地附在三姑娘袁惜娘身边说了句话,这三姑娘袁惜娘盈盈起身,跟着红棋走了。她这一走,侯夫人就畅快了些,直接就问道“欢成,你看你三表妹如何?”
蒋欢成惊讶道,“舅祖母缘何问这个?三表妹自是如我亲妹妹一般。”
侯夫人抿了口茶道“老姑太太与你祖母当年也是姑表作亲,如今老姑太太担心你一门心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