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族长那房传出来,而传出这些闲话的人正是族长家二房的女儿,正是袁清娘是也。
袁澄娘到是让这些人给气乐了,打着为她爹袁三爷办婚事的旗子,这袁家祖宅的人都是跟打秋风一般,见着好的东西都想要,这不,今儿早上她还让顾妈妈将人都拒之门外了。
这一拒,外面将话传得越凶了。
袁澄娘也不想着用什么办法去收拾人,就把别人的话当成耳旁风。
只是,她自己到把话当成耳旁风。
她当耳旁风便自认是听不见了,是听见也装作没听见,却是这话到了袁三爷的耳里,袁三爷素来都是斯斯文文,与族中来往从未摆过任何架子,待听得他的女儿被人编排成那样子,顿时怒火中烧,跑去了族长那边要个说法。
袁澄娘先是不生气,如今就生气了,尽管袁三爷明日里就要成亲了,她还是给族里的姐妹们下了帖子,所有的姐妹们都下了帖子,就是族长家里的姐妹们没接到她的半个帖子。
她事先让将这事这捂得紧紧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理儿她也懂得,就索性没将这事儿传出去,要是这些族里的姐妹们知道族长家的姐妹们并未得到她的帖子,袁澄娘也估摸着她们不太敢得罪了族长家,因着她袁五娘总要回京去,又不会在祖地待太久,于她们来说巴结好族长家可能更得利些。
于是袁澄娘吩咐下去,一句话都不准外传,也不把这姐妹们的相聚日子往后排,也就是排在下午,收到帖子的姐妹就得紧赶慢赶的过来,时间太及,谁哪里还顾得上注意一下族长家的姐妹们有没有一块儿,等真到了忠勇侯的祖宅,众姐妹们还是诸多羡慕。
族长家虽是管着族里的事,不管族里何人,见着族长家的人,总要矮一头;只是相比族长家起来,这忠勇侯府的老宅多次修缮,岂能是族长家能比肩的?她们个个都挺有荣幸的逛了回花园,还受到袁澄娘的亲自接待,都以这为无上的荣光。
待得众姐妹们发现少了族长家的人之后,便有些不自在。
袁澄娘今日里便要下袁清娘的脸,自然是故意不请人,“列位姐姐,列位妹妹,我袁五娘惯是脾气好,有些人传我的外话,我未放在心上罢了,别将我袁五娘当成软柿子任由,我把话放在这里,要是因着谁谁没来,姐姐妹妹们谁想走人,我决不拦着。”
有了袁澄娘的这话,便有人想走,也抹不开面子走人。
人家并未指点道姓,可这话一出,谁不知道这说的是谁。
族长家好几个姑娘都未得帖子,众人虽是觉得这袁五娘性子也忒霸道了些,但族长家的几个姑娘也是向来鼻孔长在头顶,她们也并非没受过闲气,因着谁也没走,于是谁都不走。
她们暗地里又有种解气的感觉,族长家的姑娘也能让人下脸,反正这脸又不是她们几个下的,是忠勇侯爷家的五姑娘下的脸,她们也乐得在边上看好戏,这不从族长家里传出来的闲话,她们哪个没听说过,甚至也有的帮着传了一传。
袁澄娘见族里的姐妹们都没说话,心里也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不过只是她们没走便好,她也并不要大家一块儿去怼上门,只是摆个姿态,族长算是什么,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靠着忠勇侯府,才能守得这族长之位。她爹虽不是嫡子,可也是老忠勇侯的亲儿子,她也是老忠勇府的亲孙女!
谁让她不痛快了,她就让人不痛快!
这不老忠勇侯里欢欢快快,消息传到族长家里,让袁清娘觉得被扫了脸面,哭哭啼啼到族长夫人面前,“祖母,那京里来的庶孽,竟然给孙女下脸,祖母,您去训她!”
族长夫人也是铁青着脸,碍于辈份身份,她实是不好去跟袁澄娘对脸,这一对,还真能下她自己的脸,此时,她将迁怒到袁清娘身上,“你在胡沁些什么!都这年纪了,还不知事儿!这话也是你能说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