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的,先生,学生当回去。”
张子安面上微红,因得他今日寿宴虽未得当今陛下亲临,但陛下早就赐了寿礼下来,是他莫大的荣幸。
因得此事,他还喝了点酒。
张子安平时自制力极好,便在西北苦寒之地,也向来严格要求自己,从未有丝毫松懈。
今天他喝了些酒,酒意便上头了,激得因在西北吹黑了的脸也跟着黑红起来,也幸得这脸够黑,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脸红了。“听说令尊拜了傅冲为先生?又娶了傅冲的女儿为续弦?”
他问的时候声音并不让人讨厌,显得特别的慈爱。
这份慈爱能轻易地突破人的心防。
但袁澄娘并不为着这事而发愁,只是大胆地迎着这位内阁首辅大臣的视线,干脆地回道,“是的,您说的都是,如您所说的一样。”
张子安精瘦的脸上露出笑意,“傅冲还是我师弟呢。”
这话一出,袁澄娘当真不知道这事儿,就算她有上辈子也从未听说过这事儿,就往蒋欢成那厢里瞧了一眼,见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她连忙漾开天真的笑脸,朝张子安张大人又福身行礼,“五娘见过师叔祖。”
“好好好……”张子安摸着胡子点点头,受了她的礼,“他们夫妻在江南可好?”
袁澄娘点头,“外祖父说最喜欢江南,估摸着以后也不回京城了。”
张子安似乎想起些什么,神情多了些叫人看不清的东西,“好呀,他过得乐呵。我就是没这份雅兴了。”
袁澄娘心说你哪里是没有这份雅兴,你是顾不得这份雅兴,如今都是当朝内阁首辅,忙的事多了去,哪里还能挤得出时间雅上一番。
她也就在张子安张大人面前这么一露脸,就让蒋欢成带着回去了。
回去还是坐车,袁澄娘一回到车上就没有靠在车里,闭着眼睛,不想理会人。
到蒋欢成见她个懒怠的模样,就起了个话头,“可是有人专门找你过去说过话?”
袁澄娘还是闭着个双眼,“有呀,张大姑娘呢。”
蒋欢成眼里一沉,“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袁澄娘这会才睁开美眸,笑看着这位蒋表哥,“表哥这艳福可是不浅呀?”
蒋欢成伸手就摸她的头,“你小小年纪如何知道艳福这回事?”
袁澄娘躲开他作乱的手,不让他的手落在头上,到是怎么也躲不开,不由得撇了撇嘴角,“我瞧着张大姑娘美貌也是能衬得上表哥,表哥缘何不去提亲?”
蒋欢成顿时就黑了脸,“这话也是你说得的?”
袁澄娘“嘿嘿”一笑,颇有点小得意样儿,“人家是张大人的嫡孙女,凭这点……”
蒋欢成打断她的话,“休得胡言,这话你只在我面前说说罢了,切不可往外传。”
袁澄娘打眼瞧他,就将话题给扯开了,“张大人与我外祖父是师兄弟?”
蒋欢成点头,“早年是,后来两个人似乎有点心结,便疏远了。”
袁澄娘此时嘟了嘴儿,“要是我外祖父晓得我去张大人府上,不知会不会生气。”感觉像是无意间被他给坑了一把,让她还有点窝气。
蒋欢成笑道“傅先生岂是这种人,他最是心胸开阔之人,如何会因这点小事儿就记在心上?”
袁澄娘侧眼瞪他,“表哥,你带我上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蒋欢成这会儿就装糊涂了,“有什么意思吗?没有,我哪里有。”
袁澄娘冷哼一记,侧头不理他。
蒋欢成见她气性有些大,也知道这个年岁的小女孩儿有些阴晴不定是常事,路过卖小吃的街面后还特特地让车子停下来,亲自给袁澄娘买了些零嘴儿,权当是“赔罪”。
袁澄娘瞧着那些个零嘴儿,让紫藤给收起来,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