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不好掺合进去,只盼着本县能安然。“我去问问五娘,岳母不耐烦见我,恐只有五娘能得动她。”
蒋子沾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不知表叔能否让子沾亲自与五表妹见上一面?”
袁三爷最近这些年待在江南,行事就越发心了些,“此事,还是待我先问过五娘为好。”
蒋子沾点点头,心中对于那位五表妹是否答应完全没有一点儿把握。
只是他觉得此事还是自愿为好,他总不能相逼,于别人,他自是怎么能办就怎么办,那是五表妹,他还是下不得去手的。
袁三爷并不知他心里所想,就留下他在家里住几。
临近午时许,袁澄娘给三哥儿带来的玩意儿都往后衙而入,抬入三哥儿的房间里,三哥儿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各种各样的玩意儿都有,看得他目不转睛,恨不得长了两双眼睛。
袁澄娘到是窝在三奶奶傅氏身边,跟着三奶奶傅氏绣花,只是这越绣眼皮子越重,到最后几乎都绣不到花样上了,叫三奶奶傅氏赶紧地就将她手里的绣花针给拿开,生怕她的头越来越低,要扎着了眼睛。
这一拿针,袁澄娘到是稍稍清醒了些,脸上泛起红晕,“娘,女儿实在是不会嘛。”
三奶奶傅氏拿过她手里的绢帕,看了好一会儿,着实看不出来这上面绣的是什么,打趣道“我们五娘这绣的是什么花样儿?”
袁澄娘于女红上面实在是没有什么份,早些年在侯夫人身边,侯夫人有意纵着她,她不学就不学了,再加上这些年也都在外边儿,哪里有什么闲心坐下来学学女红。这回到家里,到是让三奶奶傅氏急得让她练练手,不练手还好,一练起手来真让三奶奶傅氏不知道什么才好。
袁澄娘仔细地瞧着那团被她绣成一团的艳红色东西,又往花样偷偷地瞄了两三只,这才想起来她自个要绣的是什么,“娘,女儿绣的是牡丹花,是牡丹花……”只是她的话迎着三奶奶傅氏恍然大悟的表情,这脸上更红了,娇艳的跟庭院里刚绽放的红色月季花一般。
三奶奶傅氏还真半点都瞧不出来这是朵牡丹花,拉过她的手,这手柔若无骨般,叫她这当娘的都不敢放些力道,生怕在白嫩的手上留下印记,“本想着再不济也能绣个绢帕什么的,看来你是不能够了,咱们也不是非得要你学会这个,并不靠着这个过活,只是我原想着你至少会个绢帕什么,也好拿得出手些。”
袁澄娘自是知道傅氏对她的心意,实在是她于女红上实在是学不成,只是连个简单的绢帕上面绣朵花都不行,颇叫她有些难为情,“娘,紫藤姐姐绣得极好呢。”
三奶奶傅氏放开她的手,手指怜宠地点向她的额头,“紫藤要嫁了,你心里有个章程没有?”
袁澄娘一愣,见三奶奶傅氏无奈地瞧着她,不由得将双手食指都绞在一块儿,“娘,打紫藤就伺候我了,她原是侯府的家生子,还能待我一心一意,性情上更是温和,如今她爹娘给她定了亲事,我如何能不叫她回去?”
三房自侯府带出来的人,那身契初时都在侯府,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侯府里的人发了慈悲,竟然将这些身契都给了三房,袁澄娘当日还心翼翼地将那些个身契自盒子取出来一一查看过,都没有瞧见过紫藤的身契,“娘,女儿舍不得紫藤姐姐回去,她伺候女儿这么些年了,女儿想……”
她的话还没未完,就让三奶奶傅氏给制止了,“五娘,这事由不得我们三房作主,这是你大伯娘许是还能出面,我们三房只能是给紫藤收拾,让她回京城备嫁。”
袁澄娘眉头皱在一块儿,即使是眉头紧锁,并不损坠她的容貌,更添了些楚楚之态,让三奶奶傅氏看了极为不忍心,不由得将语气更放软了些,“不是娘不让你为紫藤作主,实在是三房人微言轻,做不得紫藤的主。”
话,袁澄娘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