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瞪大眼,“姑娘,您更坏!”
这话更让姐弟俩笑得乐不可支。
蒋子沾站在不远的暗影处,瞧着这姐弟俩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未等他回身,那黑影已经单膝跪在地,“见过大人。”
蒋子沾并未回身去扶那黑影,仅仅是淡淡地了句,“起身吧。”
黑影迅速利落地起身,他的脸落在灯光里,竟然是先前与蒋子沾一块儿的那人,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张脸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惹眼之处,眼底却透着谨慎,“大人,方才那季元娘虽是丈夫亡故,却早已经是容王的外室,她那丈夫也不过是容王安排的人,不过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蒋子沾嘴角微扯,“是容王的孩子?”
黑影点头,“确是容王的孩子。”
蒋子沾抬头望向夜空,夜空里繁星点点,如饶眼睛一样,却让他瞬间想起袁五娘一双眼睛,璀璨美丽。他的眼前仿佛就出袁五娘的身影,不由得失笑,“季家如何?”
黑影站在他身后,必恭必敬地回答道“季家俨然成了江南私盐的头一号大户,只是那季元娘似乎并未沾过一点私盐的边,全是由着季家二房操持此事。”
这让蒋子沾稍感意外,“此事当真?”
黑影答道“季元娘还扬言要将季家二房逐出季家,可季老太太还在世,阻拦了她。”
蒋子沾冷笑道“这手段,到是叫我刮目相看。“
黑影并未于这事上插嘴,他身为暗卫,只将看到的事报与主子,至于这中间有个什么纠葛并不是在他的判断范围之内,“季元娘悄悄地将个婆子弄死,属下趁机将人给救回来,还请大人示下。“
蒋子沾心中一动,“是何许人?”
黑影低头,“请大人跟我来。”
待蒋子沾跟着他走入一处荒废的院子,见到浑身湿漉漉的妇人且惊恐万分的妇人,“这是?”
未等黑影回答,那妇人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倒芝麻似的将肚子里的话都倒了个干净,“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老奴不是收了季元娘银子,才、才的谎话,都是季元娘使人、使人教与老奴,老奴是什么事都不知道呀。都不知道呀……求公子饶老奴这条贱命!”
蒋子沾眼神微凛,一脚就踩在那妇人手上,并用脚碾了碾,就听得那妇人发现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听得那黑影立马出手堵了她的嘴。
待得蒋子沾移开脚,黑影连忙逼问道“季元娘都让你了什么谎?”
妇人惊惧万分地瞪大双眼,眼泪鼻涕一起流,糊了她整张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叫声,微弱的花灯光下,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发抖,眼里充斥着希冀的光芒,“呜呜”不停。
蒋子沾示意黑影将妇人嘴里的布团给拿开,黑影照做。
那妇人不顾手上的疼痛,整个人趴在蒋子沾身前,“公子饶了我这条贱命,我什么也没干,那、那季元娘非得打听、打听当年忠勇侯府、忠勇侯府袁三奶奶何氏、何氏生产之事,我三奶奶是血崩而死。她非让我、非让我对袁五娘、对袁五娘那三奶奶是被人害死!”
这话一出,让蒋子沾变了脸色,他一脚就踢向那妇人,见那妇人在地上滚了一滚,疼得又嚎叫起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呀,我是猪油焖了心,收了季元娘的银子,收了银子才敢、才敢乱一气,公子饶、饶命!”
蒋子沾立时就猜到了季元娘的用意,不由暗恨这最毒往往是妇人心,五娘与她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竟然这样给五娘下套!
黑影不耐烦地看着那丑态百出且胆如鼠的妇人,“公子待如何?”
蒋子沾眼神一冷,“你在哪里将她弄起来,就将她放回哪里去就是。”
妇人听得这话,顿时就绝望的瘫软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