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担心?”
蒋子沾却是道“表叔且放心,最多不过一个月,有些事儿就要过去了。”
袁三爷刚想问得仔细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心点。”
蒋子沾道“多谢三表叔,我这就告辞了。”
袁三爷点点头,并未起身相送。
蒋子沾走出客店,远远地还回过头,瞧向客店二楼的那间房,还能看得见袁澄娘的丫鬟守在外头。他转回头,迅速地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袁澄娘在屋里洗着冷水澡,这一进澡桶里,就觉得这里面的水冲她没过来,沁凉一片。
才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将这澡桶里的水都弄热了起来,这一泡澡,果然要比方才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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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伺候着她擦干身子,让店二去买来的冰块放在屋里,顿时让屋里的温度降了好些,绿叶刚进了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冷意给弄得一哆嗦,瞧见自家姑娘似乎比方才好些,她又高兴了起来。
绿叶手里端着刚煎好的药,“姑娘,先喝药?”
袁澄娘脸色依旧泛红,身上就着烟萝纱衣,堪堪遮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刚一开口,“好——”这声音竟然粗哑许多。
紫藤当时就变了脸色,“表少爷如何的?怎么姑娘嗓子成这般了?”
绿叶委屈道“表少爷给姑娘把脉时,我又不在身边,是如燕姐姐在姑娘身边伺候着呢。”
紫藤瞪她一眼,“还不将药端过来给姑娘喝?我去瞧瞧表少爷走了没。”
待她要走,袁澄娘到是唤住了她,“别去,我没事儿,只是嗓子有点哑,想必很快就会好的。”
紫藤听着这声音似乎比刚才好些,还是有点儿犹豫,“可姑娘要是真坏了嗓子要如何?”
袁澄娘笑道“没那种事,陈氏对我下药,还不会在药里再加些什么,你放心好了。”
紫藤闻言,不由跪在袁澄娘面前,“姑娘,都是婢子的错,婢子未能及时进去,累得姑娘差点叫人给害了。婢子竟然还在外头与人争论,实是甘死。”
她这么一跪,绿叶也差点儿跪下,只是她手中端着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望着袁澄娘就要哭。
袁澄娘咳嗽了两声,紫藤连忙膝行到她身边,替她拍把背来,劲道不重,却是恰到好处的让袁澄娘感觉舒坦了些,这屋里的冷意让渐渐地好受了些,身体里的热意似乎跟着慢慢地消散。
她看着紫藤,“此事你且记住,再有下回,我绝不轻饶。”
紫藤连忙跪谢,“婢子再不敢。”
绿叶心里更恨那陈氏,只是她不过一介丫鬟,人微言轻,动不得人分毫。那真是个良心坏透的人。
袁澄娘这才喝了药,这药一沾唇,就觉得苦味难当。
只是——
她并未有迟疑,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端着药碗,就这么着将乌漆抹黑的药一口就给喝完了。一喝完,她趴在床沿就欲吐,呕了好几次,都没吐出来,眼泪湿了她眼眶,难受至极。
紫藤担忧道“姑娘,可要吃点蜜饯?”
袁澄娘自认还未喝过这么苦的药,一时间这脸苦得都皱成一团,虚弱地摇摇头,“拿点水来,让我清濑濑口,这药性实在是霸道,你蒋表哥是不是对我特别有意见,给我配的药特别的苦?”
绿叶闻言就笑了,“姑娘,哪里有这种事,您是多想了。”
紫藤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心,遂提醒道“绿叶,去问问如燕姐姐,这药得喝多少次。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绿叶撅了撅嘴,端着空聊药碗退了出去。
紫藤看着自家姑娘烟萝纱衣底下的肌肤,泛起的红色渐渐地淡了些,“姑娘,可好受了些?”
袁澄娘侧身躺着,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是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