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表少爷还未进去,就有些急,连声音也提高了些,“表少爷,您怎么还没进去,愣着做什么呢,姑娘正等着您给看看呢。”
袁澄娘在里面躺着,绿叶提高的声音猛得传入她耳里,许是发热的缘故,她的反应有点儿慢,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将绿叶的话在脑袋里回味过来,猛地就坐了起来,这一起身太猛,她差点就往前栽倒在锦被里。
紫藤刚要往外头去将蒋表少爷引进来,就见自家姑娘慢了两拍后才起身,又因起身太猛,身子歪了半边,她连忙上前扶住自家姑娘,“姑娘,如何就起来了,不躺着吗?”
袁澄娘靠在床头,手指向纱帐,“把、把这个、放下……”她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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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连忙将纱帐放下来,又仔细地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她才对袁澄娘道“姑娘,婢子去将表少爷迎进来?”
袁澄娘全身发热,就闷在床里,也是她自己夜里贪凉,报应来得及太快,大清早地就不舒坦了。袁三爷到是替她请过大夫,也喝过了退热的药,一点用都没有,她还是觉得身上烫得厉害。尽管她不想跟蒋子沾接触,但有一点得承认,这蒋子沾医术还真是有些撩。
蒋子沾真进来了,隔着个纱帐,里面的人看得不太真切,不由得嘴角微扬,“表妹可好?”
这一问,叫袁澄娘就莫名地多了些火气,“我要好,还待在这里作甚?”
一听这火气就不心,却没让蒋子沾生气,他反而是面上多了一丝笑意,“表妹将手伸出来,我给表妹瞧瞧?”
袁澄娘再不情愿也得为自己的身子着想,逃了被算计的命运,她要是让的发热给打倒了,那是个笑话,所以为了不成为笑话,她是勉为其难地让蒋子沾把下脉就好了。才这么一想,她就将右手探出纱帐外,静静地等着蒋子沾把脉。
雪白的皓腕,露在外头,让蒋子沾眼神微闪了一下,慢慢地握住她皓腕把起脉来,“表妹夜里恐是贪狼了吧?”
袁澄娘在纱帐里,没看向床沿的蒋子沾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表妹什么了,我没听见。”
袁澄娘不由得再重复了一下,“是贪凉了!”
她抬高的音量入得蒋子沾耳里,叫蒋子沾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表妹乃女子,女子都乃阴性体质,不好贪凉,若真受了凉,将来于生育上恐有妨碍。”
袁澄娘到是在听别饶事一般,没有个什么反应,到是紫藤一听,脸色都白了。
“表少爷,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姑娘是不是要将养些时日?”紫藤连忙问道。
绿叶也巴巴地看着表少爷,恨不得他开个仙方来。
蒋子沾并未理会这两丫鬟,而对着纱帐里的人,“表妹,如何一点儿都不担心?”
袁澄娘连个心绪都未波动,“担心什么?”
蒋子沾眉眼间到是起了几分兴味之色,“表妹不怕将来……”
他的话还未完,就让紫藤打断了,紫藤盯着这位表少爷,猛然间觉得有些不妥了,姑娘都这个年纪了,实是不好路男子共处一室呀。她当下就冷了脸,做了个“请”的手势,“表少爷,还请去外间开方子吧,我们姑娘乏了,得歇着了。”
这分明都是逐客令了,叫蒋子沾真是又气又好笑,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她主子是个过河就拆桥的,这丫鬟也是这性子。“表妹好生歇着,我去给表妹开个方子,保管表妹将来婚后三年抱两!”
“表少爷!”
紫藤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了。
她们姑娘还未相看人家,这表少爷素日里都是瞧着好好儿的,如今起这种失礼的话来!
这话要是放在老大夫嘴里出来,紫藤自是没半点儿意见,可从表少爷嘴里出来,叫她都惊了一身冷汗。
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