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真恨自个让这表少爷进来。
袁澄娘到是冷着嗓音,“那就多谢蒋表哥了。”
只是她的话里含着浓重的冷冽之气,活像蒋子沾是她百年的仇人似的。
蒋子沾反而心情极好地写了两张方子给绿叶,还仔细地吩咐起绿叶来,“这个方子是让你们家姑娘退热,这一个方子是给你们家姑娘调理身子,都拿着好了,仔细着点儿,别弄乱了。调理身子的方子待得你们姑娘这热全退了再用,可记得?”
绿叶却不敢接,摇摇头,“表少爷您走吧,我们姑娘生着气呢。”
好在她还不糊涂,知道是自家姑娘生了气。
蒋子沾却是留下方子起身就走,不管她们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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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这才起身从纱帐里出来,就披着件纱衣出来了,“将他的方子全丢了,丢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想当年,她嫁他时前三年是未有身孕,让她一直惴惴不安,第四年才艰难地有了身孕,第二个孩子也是隔了三年才有,而他如今什么?有调理的方子,还能让她三年抱两!
能不把她给气着了?
袁澄娘真是气得不校
这让紫藤都懵了,“姑娘?”
绿叶也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见着自家姑娘就披着纱衣,平日里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此时因发热且发怒泛着别样的红,比素日里多了些耀眼的光芒。只是自家姑娘脸上的怒意,让她不敢多言,不安地看向紫藤。
紫藤这会儿没空理会她,“姑娘,何苦这般生气?表少爷……”
袁澄娘此时听不得“表少爷”三个字,那脸绷得跟什么似的,“我了,谁也别跟我提什么表少爷!谁要是再提,就自个先回家去!”
紫藤还没见过自家姑娘这么生气,就因为表少爷的话?表少爷会医术,当着姑娘的面讲什么“三年抱两”确实过了些,可姑娘有必要生气到这个地步吗?她有些不太理解,当着自家姑娘的面,她自是不会再提起表少爷,“不如我去让大夫换个方子,姑娘觉着可好?”
袁澄娘赤着双足回了床里,蜷缩着身子,一句话也不想,心里堵得慌。
紫藤这边出去了,将蒋表少爷留下的方子捡了起来,心地放入袖子里;绿叶自里面出来,一手捂着自个嘴儿,一手指着紫藤,朝紫藤摇摇头。
紫藤以眼神示意她别出声,带着方子出了门。
绿叶留在原地,神情有点疑惑,却并没有多想,想着指定是紫藤姐姐舍不得这方子浪费了。
紫藤到不是怕方子浪费了,是怕方子有效,而她们姑娘看都不看一眼,索性就将方子拿走打算去医馆叫大夫看看这方子如何,要是大夫也觉着这方子好,那就按着这方子抓药。她心里头有了主意,脚下的步子也松快的多了。
姑娘突然就生气了,许是不好意思?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被人起于生育有妨碍,那是件多叫人伤心的事。
紫藤自然不想叫自家姑娘将来出嫁后于生育有妨碍,有子嗣的正房夫人况且有姨娘通房一堆,那不能有子嗣的正房夫人哪里还有落脚的地儿?她自是为姑娘的将来担心,索性就自作主张了一回。
木生见到自家少爷回来时,还有点懵,“少爷,您怎么没去龙舟赛那处,的到处找您呢,以为您走丢了呢,可急死的了。”他一时高兴就往前走,许是走得快了些,一回头自家少爷便不见人影。
蒋子沾负手往上走,“范三来了没?”
木生加快了脚步,跟着他家少爷,“来了,等了一会儿,见少爷您不在就走了。”
蒋子沾眉头微皱,“他是与别人一道来,还是一个人来的?”
木生回道“是同知府大饶公子杭烈一道来,听范三爷的口气,许是去了春风楼。”
蒋子沾这眉头皱得更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