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杭州府治下县令袁三爷,实是不好下手。他回头看着身后的人,“都瞧过了没?可有人”
便有精壮汉子上前指着袁澄娘住的屋子,回道“这客店也就住着这一间,别的空屋都搜过了,没有人,总管可搜搜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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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才完,就让被称总管的中年男子打了一巴掌,“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是吧?还不挑出两个人来守着这里?一点事儿都办不好,还在这里乱出主意?”
那汉子被打了脸,连呼痛都不敢,连忙挑出两个人来守着这客店。
季总管乃是季二爷身边最信任的人,能由他出面,这事自然不是事,哪里是季二爷被刺杀,乃是季二爷私藏在暗阁的私账,便是这些年贩卖私盐的私账,这私账要是落在朝廷手里,季家哪里还有半点活路!
他先回了季家,季家此时灯火通明,季二爷正在大发脾气,“这杭德,真是泥鳅一般的滑,我这边让他查案,他倒好,给我来个应付应付,就给我几个人找找就了事!”
季总管在外头就听见季二爷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才往里走,“二爷?”
见他回来,季二爷依旧没有好脸色,“人呢?抓住没有?”
季总管摇头,“的无能,并未抓住人,那人跑得极快。”
季二爷一听,就怒骂道“都是些废物,一个受赡人都抓不住,我养着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他骂着还不过瘾,还伸脚踢向季总管。季总管不敢躲,硬生生地受了季二爷这一踢,踢得他脸色都变了,额角都出了冷汗,还是冷着不呼痛。
季二爷厌恶地挥挥手,“都给我下去,一帮废物,都是废物!”
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季老太太,当然也惊动了长房,长房季大爷性子极好,由着季二爷当了家,此时他扶着季老太太出来,季老太太拄着紫檀木拐杖,颤颤地走到季二爷面前,用拐杖狠狠地跺着地面,手指着季二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这么大的动静?”
季二爷见着老太太出来,自是收了怒气,只是这私账被人弄走实是了不得的大事,他的怒气怎么收也收不住,不由就冲着季大爷道“兄长你如何就将娘带了出来,娘这么大的年纪,这么晚了,哪里还能惊动她老人家?”
季大爷沉了沉眼,并未话。
到季老太太见他如此之态,不由面有怒色,“他是你的兄长,有你这么话的?你眼里还有他这个长兄?”
季二爷一坐,神情全是不耐烦之色,“娘,你别偏着兄长,这些年要不是我,季家能有得好?我将季家撑了起来,大哥呢,他做过了什么?对,他是兄长,我得敬着,可他有什么值得我敬的地方?”
季大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这是同母所出的弟弟,“我、我的、我元娘都……”
季二爷却是打断他的话,“兄长想元娘是吧?她当了容王的外室,还不够她能耐的?要不是有我撑着季家,他就是想给容王当个使唤丫头都没戏儿……”
季大爷听到此处,难得有了脾气,伸手就要打向季二爷。
季二爷自然躲得快些,将季大爷推到一旁,眼里都是嘲讽的意味,“兄长,你当年也是乐见其成,何必今日里要替我那个大侄女出头?季家这么些年,待她也不薄了。兄长你见着女儿本事了,就想来夺我的势?当我看不见?我是懒得理会你们父母罢了!”
季老太太听到二儿子这般,这一口气上不来,就晕了过去。
她一晕,两个儿子连忙上前相扶,季二爷还不忘指责季大爷一番,“要不是兄长你,娘如何会气得晕过去?”
这话更让季大爷气得浑身发抖,嘴唇翕翕,硬是不出话来,这些年来,他都忙着生儿子,只是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生出来的都是女儿,没有一个儿子。他在季家就成了个摆设,在季老太太作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