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还新娶了个新妇,那新妇家里姐妹出嫁都生了儿子。
季大爷早年也掌管过季家,只是管起来向来是有心无力,都是从侯府嫁过来的原配妻子所管,瞧着妻子眼里都是银子,反而叫他不喜。当年元娘带着万贯家财去了京城,他还与妻子大大地吵了一架,这些东西合该是他将来儿子的东西,偏让那原配妻子给了元娘。
季大爷思起此,就恨不得立时有了儿子,有了儿子,他才能在母亲季老太太面前挺起胸脯当儿子。“娘,娘,您怎么了,您快醒呀,您要是有个万一,儿子可怎么办才好呀……”
这季二爷还知道吩咐人去请大夫,可这季大爷到好,趴在季老太太面前哭了起来,哭得呼抢地。
待得季大爷那新妇李氏一到,见着季大爷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不由冷笑在心底。她家原就看中了季家的钱财,将她嫁入季家,也算是高嫁了,只是她万万没想以这季大爷还真不是普通的窝囊。她上前安抚着季大爷,“大爷,切莫悲伤,娘一定会好的……”
岂料,季大爷根本没将她的话听入耳里,反而将她给推开,“娘,娘,儿子还没有生个孙子给您看呢,您可别去了呀,娘……”
季二爷听得满心满眼的烦躁,见着这李氏被推开的娇弱样,不由眼底一暗。
李氏由身边的丫鬟扶住,瞧向季二爷的眼神就不由得多了些许不易于与人发现的娇嗔,也就瞧了一眼,她就迅速地收回了视线,捏着绢帕,陪在季大爷身边作抹泪状。
季二爷耳里听着季大爷那嚎哭,对这个兄长着实是没有什么面子情,踢了一脚这屋里的凳子,“这大夫还没来?是不是不想来?要是不想来的话,这药铺子也甭想在杭州府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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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爷向来听不得季二爷这般蛮横的话,此时也忘记了哭,回头到是训起季二爷来,“二弟,你如何这般不留情面?人家也是本分人,许是正在来的路上,你又何苦要将人逼入死地?”
季二爷知道这个兄长素来是心肠软,软得都不像是出自商家的人,他不客气地冲季大爷道“兄长自哭着,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兄长不必替我担心,这些事儿不是兄长您管得聊。”
季大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过李氏手里的绢帕,将自个脸上的泪水都抹了个干净,直了身子起来面对着季二爷,“这些事儿我是管不了,也管不着,可我的元娘,就那么一个元娘,你当二叔的非得不让她进家门?她哪里碍着你了?”
这一,季二爷的眉头都跟着抽了一抽,“兄长,您胡沁些什么,谁不让元娘入府了?”
季大爷冷哼道,“元娘自就去了京城,如今又丧了夫,你们一个个的不叫她进家门,还嫌弃她起来!全都瞒着我,都瞒着我,你还叫娘也瞒着我。我跟元娘她娘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还不叫她回来见我一面?叫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别院里,你当二叔的可真是舍得了?”
季二爷真是对这个兄长无话可,“兄长,娘还醒来,能是这个的时候?”
季大爷不依不挠起来,“怎么就不是了?你今儿个要不给我交待,我如何对得起元娘她娘?她娘好歹也是永宁伯府出身,这杭州府的杭夫人陈氏就是元娘她亲姨妈呢!”
从血缘上来,到是的没错儿,算起来季大爷与杭州知府杭德是连襟,只是这关系,并未摆到台面上来,季大爷一贯是个糊涂且懦弱的人,何时能挺起胸膛来?也就是原配妻子还在时,他到是挺过胸膛做过人,到是还嫌弃起妻子太精打细算,叫他兄弟不合呢!
季二爷一点都没将这个放在眼里,“兄长,您真以为知府夫人能认元娘?”
“二叔,您如何觉得她不会认我?”
他的话还未完,就见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进来,身着一身浅素,面若胶月般,正是早年被他那长嫂送入京城的季元娘,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