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想法,“你不跟季元娘交好了?”
袁澄娘摇头,“为何不与她交好?”
蒋子沾道“可如何又要回去?”
袁澄娘极为坦白道“自然是要吊她胃口呀,我总不能这么眼巴巴地就送上门去吧?没得叫人看了,以为我没得靠山呢,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蒋子沾有些诧异,“你不想介入季家的事?季元娘恐是要与季二争一争。”
袁澄娘讶然道“表哥如何会这般认为?季二贩的是私盐,我爹爹虽只是县令,我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我那些个铺子,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这些个东西都能卖,惟独不贩私盐。”
蒋子沾却是摇头,“季二本就是盐商,并非全是私盐。”
袁澄娘一扯嘴角,“就算之前卖的是官盐,运盐的官船老是倾覆,他哪里还有盐能卖得出来?都不用脑袋想,就知道他卖的肯定是私盐……”
蒋子沾敲碎她的固有认知,一字字的话涌入她的耳朵里,“他贩的还是官盐。”
这让袁澄娘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他如何敢!”
蒋子沾淡淡道“如何会不敢?一本万利的生意,谁能不做?”
袁澄娘呆愣了一下子,“那百姓、百姓……”
蒋子沾眉毛一挑,“表妹到是宅心仁厚,这会儿还记着那些个百姓。”
袁澄娘喃喃道“因着运官盐的船还未来,百姓只能去吃略贵些的私盐,私盐涨的价不止几倍,都十倍不止,可这些私盐其实就是官盐?”她边边对上蒋子沾的眼睛,见他微微地朝她点点头,她的心不由得跳得快了些。
蒋子沾点头。
袁澄娘气极,“季二好大的胆子,竟敢挣这种银子!”
蒋子沾见她生气,“你何必生气呢,他季二哪里有这种胆!”
袁澄娘到有些意外,“你不应该义愤填膺吗?”
蒋子沾眼里多了些笑意,“我也生气呀,表妹没看出来吗?”
袁澄娘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微眼瞧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着实看不出来。”
她直白的话让蒋子沾失笑出声,这是难得的情绪,叫他一时都有些讶异,“表妹你可真是爱实话。”
袁澄娘挑眉,“我袁澄娘只有这么一个优点。”
不过,她话又回来,“那不知表哥可否叫我知道一下这私盐背后究竟是有哪些人在操持?”
蒋子沾冷了冷眉眼,“你的是,不是一个人,是好些人。除了杭州知府杭德跟泥鳅一样滑溜,且他又是新来不久,只是沾了些好处,并未真正得了大头。你看着吧,再过些日子,这江南的私盐就得平息了。”
这话让袁澄娘有些好奇了,上辈子她只知蒋子沾在这私盐案里出力挺多,到是中间的过程她并不知,也从未问过蒋子沾,她向来有些许自知之明,蒋子沾并不会同她这样的事。当然,关于朝堂上的事,上辈子的蒋子沾从未同她提起过半句。
但是她现在听着他的话,感觉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叫她忍不住不太雅观地翻了翻了白眼,“不是官船刚沉了吗?他们还能收手?”事情这么个简单,她哪里能信!
蒋子沾冷笑道“陛下震怒,这事儿哪里能简单就消停了?”
袁澄娘莞尔一笑,“子之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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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蒋子沾的视线,神情就带了几分狡黠,“那季元娘?表哥劝我不要与季元娘交好,可是因着这季家的事?难不成季家要倒了?表哥怕我跟季元娘交好,而受了牵连?”
蒋子沾避过她的视线,“季元娘是来收拾残局。”
袁澄娘顿时双手一拍,“表哥与我这些,是指定我不会把事与季元娘听?”
蒋子沾一滞,迅速地又恢复常态,“表妹总不至于在背后捅我一刀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