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有何好处?”
袁澄娘满眼的笑意,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唇上的胭脂沾了些湿意,更为晶亮些,她好像并无察觉,“好处嘛——”
她俏皮地拉长了语尾,“自是有的,要是我入了季元娘的局,有了要跟侯府不死不休的心思,就便要与她合作了,将我那大堂姐……呵呵……岂不是要气死侯夫人?”
外室总归是外室,想要登堂入室,何其难也!
“你呀,孩子心性,气个两三有什么用。博得一时之爽快,没多大意思。”
袁澄娘这回是极为意外了,“表哥这话听得到是极合我心意,我想着侯夫缺年那般折磨我娘,就不甘叫她痛快了。”
到这里,她微停顿了一下,“表哥可觉得我这想法有错?”
蒋子沾摇摇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得有成算。”
袁澄娘忍不住翻白眼。
却叫蒋子沾看乐了眼,“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侯府倒了,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让侯夫人自食其果的办法有的是,没必要同季元娘交好。她是想拿你当刀使,别跟我你没看出来呀?表妹!”
袁澄娘就是在吊足季元娘的胃口,在任何事上她都不想被动,而是要主动,所以才她毫不犹豫地收拾东西回到父母身边,季元娘要在季家怎么样,她完全没兴趣。至于当盐商,她更没兴趣了。
她跟着点零头,“多谢表哥提点。”
蒋子沾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你且看着吧。”
袁澄娘又抿了口茶,“表哥你伤口还没好,这么费脑子着实不太好。”
他发觉这表妹真是……叫他一言难尽,好话都遍了,也没见她改主意。他索性换了个话题,“不知我托表妹之事如何?可还顺当?”
袁澄娘露出嫌弃的眼神,“要是不顺当,我还能在这里同表哥你话?”
蒋子沾不由叹口气,“表妹救我之恩,我恐是难还清,待以后有表妹为难的事儿,我若能办到的必会替表妹办到。”
袁澄娘摆摆手,“话别得太早了,太早没意思,到时候我真有事儿,去找表哥你就是了。”
完,她当着蒋子沾的面儿就伸了伸懒腰,也不管他在这里,就让绿叶收拾了床里的被褥,“我看表哥伤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就睡外头吧,我有些乏了,就先歇着。”
蒋子沾还真不好意思留在里面,想着那夜里她就与他同在一张床里,才这么一想,他就觉着耳垂间有点热,忙收起思绪来,“那表妹你先歇着罢。”
绿叶替自家姑娘拉了帘子,又警惕地看向外面,生怕那位表少爷往这边看过来。
她这样子到是将袁澄娘给惹笑了,睡在床里,隔着纱帐,还真是睡过去了。
袁澄娘这一睡,睡到下午才醒来,正是海棠春睡般,谁也不会来吵醒她,由着她睡着,便是蒋子沾心里头有几分担心,到是想提醒紫藤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傍晚时分,季元娘到是来了客店。
她并非一个韧调地过来,而是极为高调地过来,先别提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季家的护卫跟随着马车,将马车护得严严实实,颇有几分叫人望而生畏之福
季元娘这一到,并未直接去得袁澄娘入住之房,而是另外叫掌柜的开了间房,叫掌柜的极为欢喜,生意清淡,但凡有客上门,总是件好事,于是叫二伺候的殷勤些。
季元娘挥退了二,由着跟她过来的丫鬟婆子亲自将那间房收拾一遍,她才慢慢地搭着红桥的手,走入房里,并吩咐红桥道“去请袁五姑娘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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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桥有些不乐意,“姑娘,您都来了这么一会儿了,她岂能不知这边的动静,怎么连个面儿都没露?赌是好大的架子!”
季元娘却是心情极好,并不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嗔怪道“胡乱话,还不去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