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管有几个傅氏都好,我娘还是我娘,我得替我娘报仇。”
季元娘却是摇摇头,像是看着一个闹脾气的晚辈,“这仇儿,我替你记着便是,若将来我能有机会,便给妹妹给办了,也省得妹妹劳心劳力分了神。”
闻言,袁澄娘立马不乐意起来,“季姐姐如何的这话,我自个的仇当然得自个报,叫季姐姐给我那么一顺手,算是个怎么回事?”
季元娘面有忧色,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妹妹何苦与我生份了?我只一想起妹妹的娘亲如我一般却比早先就走了就让我心里头难受,大概是同病相怜吧,我总是盼着妹妹别沾了那些个恶心的事儿。”
袁澄娘忿然道“季姐姐既然我娘当年如何而死,就不要拦着我替我娘报仇。”
季元娘犹豫地看着她,眼里蓄满了关切之色,却是慢慢地点零头,“妹妹的是,是我着相了。”
袁澄娘神情里的娇纵之色虽并未褪去半点,可瞧向季元娘的眼神都冷静了些,自是未在季元娘面前摆个脸架子,端出侯府姑娘的姿态来,谁都知道她爹是庶子,就算侯府嫡子们死绝了,这侯府爵位能不能落到袁三爷身上都是未知的事,侯府着实离她太远了些。
季元娘掩唇而笑,“是我着相了,仇嘛自然要亲自报才好,只是妹妹但凡需要我的地方,尽管使人过来吩咐一声便成。”
袁澄娘微抿唇,“那就先谢过季姐姐。”
只是下一瞬,她扬眉瞧着季元娘,“我只是怀疑起季姐姐待我这般好,有些儿奇怪。”
季元娘不怒反笑,“要是妹妹不问这话,我到是不能对妹妹推心置腹了,如今妹妹这么一问,足见妹妹的性子极为爽利,我也不怕跟妹妹直白了妹妹可愿意花时间听?”
袁澄娘下巴微抬,“季姐姐来,我听得便是了。”她神色间隐隐有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季元娘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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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变脸极快,瞬间就变了脸,骄傲地看向季元娘。
季元娘到是不紧不慢地道“我年少时到想嫁个能上进的书生便成,只要他待我好,银子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到是没放在眼里。到了京里,我那世子表哥实是长得一表人材,为人懦弱又多情,永宁伯里的表姑娘们都想嫁给他,我也这么想过。他还轮不上我去惦记,实在是高攀不起,可恨我那舅母到是想了个狠招,叫表哥先占了我身子,无非是想着姑娘家没了清白,只能进了表哥后院为妾……”
袁澄娘侧耳倾听,慢慢地,一双美眸露出些许同情与怜悯之色。
季元娘端起茶盏,喝零茶水,“这从头到尾的事儿,我也只同妹妹起过。”
到这里,她略沉吟了一会儿,声音里多了些沙哑,“我这孩子不是我死去丈夫,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她眼神里多了些痛苦之色,似乎不下去了。
这让袁澄娘心里一动,“季姐姐别了,别了,我都知了。”
季元娘摇摇头,“是不是觉得我自甘下贱,不好好儿地寻个男人嫁了,还当了别饶外室?明明怀了他的孩子,还是依着他的安排嫁了个快要死掉的男人为妻?是不是很下贱?”
袁澄娘听得脸色微白,面上染了些不忍之色,眼里又多了些气愤,“季姐姐你也是无路可走才选的这条路,与你又何干,都是那些个坏人,那些个坏人……”
季元娘叹息道“是呀,是坏人,我娘早已经没了,我爹又续娶了妻子,我没有半点可依靠之人,只得把自己给豁出去罢了,不要这脸面,脸面都不要的将自己豁出去,求得我暂时的安宁。”
袁澄娘想起自己的娘亲何氏,明明带着那许多嫁妆进的忠勇侯府,谁不想从她娘亲身上榨取银子?她娘亲给了银子还不能自在,活生生地将她娘亲逼死了!每每一想起此事,她就差点咬断一口银牙。“季姐姐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