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了孩子后,就大出血没了。”
袁澄娘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声音里多了些伤感,“那孩子呢?”
如燕见自家姑娘的神情,自是将话如实道来,“那孩子被季元娘送走,婢子也不知被送去了哪里,季元娘给我这个手串,是将来她的孩子凭着这手串来寻姑娘。”她着便将一串红珊瑚手串递给自家姑娘。
袁澄娘慢慢地接过红珊瑚手串,见着由红珊瑚制的珠儿个个晶莹剔透,被金丝线串成了一串儿,对着光线充足之处看过去,隐隐地能看得见“季”字,她不由得微红了眼。“好好儿地收着。”她将手串交给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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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自是将手串儿精心地收起来。
接下来的几,袁澄娘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沉沉的,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郁结在胸郑从头里来讲,她并待见季元娘,也从来不认同季元娘的挣扎,只是忍不住会那么一想,要是当初嫁给她爹袁三爷的是季元娘又会是如何?
可也就那么一想,她并不是个无知少女。只能季元娘的结局唏嘘一番,别的也没有了。
她甚至都觉着自己有些个冷情冷肺,还以为季元娘足够聪明到能活着,原来还是没了。她就将与季元娘这一番都放在记忆里,季元娘托她之事,她自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别的,她只能容王确实是心狠手辣,此次私盐一案并未牵扯到他半分,果然是贤名在朝。
她也听闻她那位大姐姐也生下一子,那孩子一出生,就被容王请封为世子。
与此同时,忠勇侯府的信来得更勤了。
袁澄娘过年就十五了,她这样的年纪,未定亲的实是少数,累得袁三爷让侯夫人来信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顿,信的末了还提了让袁澄娘回京之事。
十月底,袁澄娘起程回京。
不光她一人,袁三爷受诏回京述职。袁三爷窝在杭州府下的县里足足有五年多,这一受诏回京述职,到底多少有些唏嘘,他到未想过在京城为官,京城水深,他没有半点可倚仗的人脉,还不如在外头历练几年。这一要回京,他多少有些踌躇,原因无他,只为着自家女儿。
他的女儿亭亭玉儿,相貌出众,每每瞧着与何氏相似的脸,都让袁三爷心里有愧疚。可女儿总是要嫁出门去,他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在他个眼里,女儿自是好的,谁也配不上他女儿。这想法,他也就在心里想想,真出去别人恐怕要他轻狂了。
女儿将满十五,他也知道女儿应该早些定亲,可在县里,他到是有想过给女儿找个有上进心的书生,可又怕这书生护不住女儿,也就作罢了。可真到了要回京城的那一,袁三爷又不得不后悔为给自己早些定亲。他这个心思矛盾极了。
他的矛盾心思叫三奶奶傅氏看在眼里,让明月给端上来一盏清心茶,开口便道“三爷,可要喝些清心茶,您这见儿的都皱着眉头,叫三哥儿瞧了都怕得不敢过来了。”
袁三爷眉头微微绽开,心里头的那些个想法还没散开,“你不如就将五娘养在家里如何?”
三奶奶傅氏都听乐了,“三爷都在想些什么?女大当嫁,五娘自是要嫁出去的,三爷您呀就好好儿地把把关,给五娘定个知根究底的亲事儿,甭叫我们五娘吃了亏便校”
袁三爷也就那么一,知道留女儿在家里这事儿不成,只是他到底是想多留女儿几年,不想女儿年纪轻轻的就嫁出门去给缺儿媳,这儿媳哪里能跟女儿比?他不由思及何氏当年在侯夫人面前,不由得就害怕起来,生怕自家疼爱的女儿到了别人家去也是这样子。“要是五娘嫁出去受了欺负如何是好?”
三奶奶傅氏最近儿老让袁三爷扯入这样的话题里,她到习惯了,“三爷……”
袁三爷连忙住了口,可他才低下头,清心茶还未到嘴边,他倏地抬起头,十分认真地同傅氏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