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这里,他虽然睡在床里,还是用力地点零头,好像得出了个结论似的。
袁澄娘这一走,就将蒋子沾带了出去,如燕夜里早就出去了,蒋子沾就穿了如燕的衣裙,除了人高了些,步子微微僵硬了些,别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妨碍。袁澄娘在帷帽笑歪了脸,要不是绿叶扶着她,她恐怕忍不住会放声大笑。
待得马车离开客店范围之内,袁澄娘就带着丫鬟下了车,让蒋子沾进了马车。没等一会儿,蒋子沾在车里换好了衣裳,才施施然地下了车,对着袁澄娘长揖到底,“多谢表妹。”
袁澄娘在帷帽下皱了皱脸,不耐烦道“走吧走吧,我们也得走了。”
蒋子沾闻言浅笑盈盈,“表妹一路走好。”
袁澄娘上了马车,“知道了,你也走吧,赶紧走,别让人看见了。”
话才完,她已经进了马车里。
紫藤为自家姑娘这么不给人留脸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一眼表少爷,见他居然在笑,心里头也有怀疑这得过状元的表少爷是不是有点傻?
她到底没多想,跟自家姑娘进了马车,“姑娘,咱们真要跟季元娘……”昨儿个在客店里,她自是不好问,外那里面有表少爷呢,她觉着自家姑娘可能并不乐意这些事儿叫表少爷知道,所以就心谨慎了些。
袁澄娘将帷帽一摘,露出绝艳的容貌,一双美眸微眨了下,“听着她也是个可怜人呢。”
紫藤还是不放心,“可姑娘,她那事儿有些个复杂,咱们真要……”
袁澄娘颇有点儿漫不经心,“等着吧,看她能不能活着。”
紫藤一愣,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怎么?姑娘是她有可能……”
袁澄娘闭上眼睛,“许是吧。”
紫藤并未见着如燕,心里就有了然,“姑娘是心善,必是让如燕姐姐……”
袁澄娘摆摆手,“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如燕姐姐只是看着那儿,别扯进去就行,要是能救人,就救人一命,别的事儿,我也插不上手。”
她爹仅仅是一个县令,在侯府里又是去势薄,她手里也只有当年她娘留下来的掌柜伙计,要不是还有如燕在,她哪里敢这么出走。也就如燕一人,她自是不想让如燕为了救季元娘而有什么个意外,要是能救就救,不能救自是保自己的命要紧。
紫藤这才放心下来。
绿叶到是一点儿都没听明白,不过她知道她不明白没事儿,大大方方地睡着了。
紫藤见她心大,不由得摇摇头。
她这一走,自然是将杭州城的事都抛到脑后。
如燕到是留在杭州城里,她有事要办,三奶奶傅氏交待她的事,她还未办,如今自家姑娘一走,她自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到是紧紧地跟着这杭烈,见这杭烈三两头地往季家跑,似乎有意与季元娘套近乎。
出乎季元娘的意料之外,季家竟然闹起了内哄,季二爷将暗暗地将季元娘暗暗地送给杭烈亵玩,却是让季大爷发现,季大爷竟然未阻止,而季元娘一怒之下竟然将季家贩卖私盐且与人串谋将运官盐之船弄沉之事告到了杭州府衙门。
凑巧的是季元娘这一告,京里来的范三爷与蒋子沾正好联手将此事受理,一举将江南私盐案告破,江南官场共牵连大官员三十余人,也有京中之高官在内,至此,江南季家如山倒,只余季元娘一人。而伴随着此案的结束,杭州知府的儿子杭烈外出骑马,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从此不良于行,绝了科举之路。
袁澄娘在家里听得此事时,已经是半年后,这私盐案整整拖了半年。听闻季家倒败,她眼里还有丝同情,所谓商家,向来入不得贵人眼里,比如何家季家,不过都是容王的钱袋子,那位容王贤名在朝,私底里……
她叹了口气,“季元娘如何了?”
如燕